喬上雲背著竹筐,帶上鐮刀和鋤頭,也前往了趙長生家。
到了趙長生家,院裡已經站滿了人。
丁大站在中間,手裡拿著蠟燭架子,正在給大家示範蘸蠟過程,“一定要保證蠟液的溫度,蘸蠟時不要手抖。如此這般反複操作二十五遍,蠟燭就大功告成了!”
喬上雲嘴角微微上揚,沒想到這個糙漢子還有如此細致的一麵!真不錯!不枉她悉心教導他幾日了!
“就這麼簡單啊!會了會了,趕緊給我們分蠟吧!”張大喇叭笑道。
“彆急呀!咱得多學學,不然做出的蠟燭粗細不均咋辦呢?”說話的是閻寡婦。
閻寡婦是陳牛牛的娘親,她也是受了兒子的影響,這段時間很少去東拉西扯、說三道四了,經常上山撿山貨去賣。
不僅如此,她把自家的杏子賣完後,又去娘家收了幾百斤杏子,三斤一文錢收的,以二文錢一斤賣給喬上雲,也算是小賺了一筆。
這段時間以來,母子二人的小日子也算是漸漸好起來了,最起碼能吃飽飯了。
趙長生搬出一張桌凳,讓柱子坐下來登記,他則負責過秤分蠟。
柱子是三人中唯一一個識字的,記賬的事情就交給他做了。
喬上雲見大家有條不紊地忙著,每一個環節都是之前商量好的,覺得自己插不上手,便又前往了山上。
從今天開始,村裡人的雙腳似乎踩著風火輪一般,隻要是能動的,都發揮起了各自的作用。
老弱病殘的人也有了賺錢的機會,半大小子丫頭們也都收起了頑皮,在田間地頭、山前山後等地方或撿杏核,或割仙人草、或撿烏桕子……忙得不亦樂乎。
打發走了第一波領蠟液的人,趙長生開始熬煮第二批,柱子與丁大研磨擠蠟,三人開啟了第二輪忙碌。
喬上雲走到深山處,閃身進了空間,開始整理這段時間的收獲。
看著黃澄澄又新鮮無比的杏子,她喜笑顏開!
之前收杏子,本來打算嘗試著做些杏脯果乾的,但是現在的自己很忙,基本沒有時間做彆的。
既然空間能保鮮,那就留著吧!等自己拿到休書,就往府城或更遠的地方走一走,把這些杏子當反季水果賣了!
如此一來,她既省了做果脯的時間,也省得給果脯找銷路,還能賺不少錢!想想都覺得美不可言!
把杏子歸到竹筐裡,又在杏子上撒了靈泉水,這才出了空間,繼續她的采挖大業。
今天走的這個方向是她之前沒來過的,這裡沒有路,荊棘野草繁茂無比,倒是讓她碰到了幾株很小的草藥。
她一邊走一邊查看,隻要是靈拯提醒的,她都會采挖下來,然後移植進空間。
再說首陽鎮童計。
此時的酒樓一樓坐滿了人,二山子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頭上戴著淡藍色緇撮,袖子半挽著,非常的乾淨利落。
十六七歲的少年臉上帶笑,端著方盤在客人桌前穿梭,忙得不可開交!苑娘在櫃台裡撥弄著算盤,時不時地就去後堂幫幫忙!
“苑娘,今天是試吃的最後一天,看這個樣子,這酸菜魚定能大賣!”大山手裡拿著炒勺,笑著說道。
苑娘看了看灶房的情況,笑著回應,“但願吧!不過我想好了,就算酸菜魚受歡迎,我們也要像涼粉和杏仁豆腐一樣,來個限量銷售,每天不多賣,就賣二十份!”
大山憨厚地笑了笑,他雖覺得限量銷售不劃算,但也知道自己這個表妹足智多謀。她既然打算這麼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自己配合著就是!
“姓童的,你給老娘滾出來,你還我兒子還我孫子,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你害死我兒子了……”這是一道尖銳而又刻薄的咒罵聲。
大山和苑娘對看一眼,雙雙皺眉,前者抄起大炒勺,後者順起大菜刀,表兄妹二人一前一後朝向前堂而去。
見到站在酒樓門口的三人,苑娘臉色瞬間陰沉,“王嬸子,尊你一聲嬸子,也是看在曾經的情分上。你若是再敢胡言亂語,擾了我家客人們吃飯,我定不會放過你們。”
被她稱為王嬸子的人,不是彆人,是王龍的娘尤氏。
在她身邊的一男一女,分彆是他的二兒子和二兒媳婦。
隻見尤氏身著一襲褐色長襦,裙邊繡著大朵大朵俗氣的花朵。
她一張臉猶如被麵盆撐起般寬大,敷著厚厚的白粉,白得如同一層麵具,卻在兩頰處抹著極不自然的腮紅,似兩團火燒雲。
那眉毛被拔得細細彎彎,如同兩條毛毛蟲一般,高高地挑著,眉心蹙起時仿佛能夾死蒼蠅。
眼睛不大卻透著一股凶光,微微眯起時,滿是算計與潑辣。
她的鼻子扁塌,鼻翼卻又寬厚,在呼吸間不停地翕動著。
尤氏一聽苑娘的話,氣的嘴唇發顫,“好你個童苑娘,你敢這麼對我說話,你這是不孝,要遭天譴的。”
“我遭不遭天譴還不知道,但你兒子已經遭天譴了。尤氏,既然你不識抬舉,那我也沒必要給你麵子,快帶上你的兒子兒媳給我滾,不然我馬上報官。”苑娘提著菜刀,麵不改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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