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時已是黃昏,她身上滿是汗水和血漬,索性就閃進空間洗了洗,換上乾淨的衣服後才回家。
累了一天了,本想著回去後先做頓可口的炒鹵肉,吃完了好好歇息歇息,殊不知有更糟心的事情在等著她。
趙長生在她家門口焦急的徘徊,見她回來了,趕緊跑過來:“上雲姐,不好了,你後娘以高出一倍的價格收購石果子,許多村民來退貨了。”
喬上雲眉頭皺起來,“張氏?她收烏桕子做什麼?”
“聽說她是給金管家收的,那金管家在鎮上開了個製蠟作坊,在大量收購石果子。”趙長生麵帶焦急,把他聽到的一五一十地說了。
原來,這幾天張氏都會趴在兩家的隔牆上偷看他們做事,他雖然儘可能地避開了,但還是被張氏看了個七七八八。
喬有財常年走商,見識廣泛,他按照張氏說的方法,反複嘗試著做了幾次,也做出了蠟燭。
喬有財打算賣了方子還債,和張氏商量好後,就把這方子賣給了金管家。
聽說金管家的東家有錢,很快就開了個作坊,這才大量收購烏桕子。
“等等,你是說金管家在鎮上開了個製蠟作坊?”喬上雲似想到什麼,打斷趙長生的話,疑惑問道。
“是,張氏給村裡人炫耀時我聽到的。”趙長生肯定地點點頭。
哦,看來是金管家來尋仇了,挑唆張氏給自己使絆子,既然如此,那就彆怪她不客氣了。
“走,我們一起去看看。”喬上雲來不及把竹筐放下,也沒有進家門,就往趙長生家而去。
趙長生家裡,柱子手裡拿著賬本,愁眉苦臉地看著院裡的村民。
丁大赤著胳膊,雙手叉腰,擋在堆的如同小山一樣的烏桕子堆跟前。
村長捋著胡須,愁容滿麵地在原地轉著圈。
見喬上雲來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要求喬上雲退貨。
“我就說她是個黑心的吧,人家張氏收的石果子兩斤一文錢,她三斤才給我們一文錢,這不是坑人嗎?”王翠蘭第一個站出來,掐著腰尖聲說道。
“就是,這一天要少賺十幾文呢,這之前的就算了,把我今天送來的八十斤退給我。”有村民接著說道。
“我就不退了,我今天送來一百斤,你隻要按張氏的價格算了就成!”另一個村民說道。
村長氣得胡子都豎了起來:“你們可真是令人失望。當初這烏桕子長在山上無人問津,上雲帶頭收購,讓你們有個進項,你們怎麼能如此不識好歹?”
王翠蘭不服氣:“哎我說村長,誰出的錢多,東西就歸誰,這是三歲小孩都知道的道理。這東西是我們自己的,我們想賣給誰就賣給誰,怎麼就成我們不識好歹了?”
見村長都快氣炸了,喬上雲適時開口:“退,柱子哥,把王翠蘭這幾人的全部退掉,以後也不收她們的貨。其他有人還想退貨的,都舉個手,我看看還有誰。”
王翠蘭第一個站出來,她不屑地瞥了一眼喬上雲,“你不想收我們的貨?呸,我們還懶得賣給你呢,黑心肝的玩意兒,你這破作坊遲早倒閉。”
她還想著等作坊做大後,想個辦法弄到自己手上。可這作坊值錢的也就兩口鍋,得不到秘方,她要兩口鍋做啥,還不如跟著張氏賺現成的呢!
王翠蘭站出來後,接二連三地又站出七八個人。
其他村民麵麵相覷,臉上雖有猶豫之色,但並沒有站出來。
村長見站出來的隻是少數人,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是暗罵張氏和喬有財不地道。這丫頭雖然不是喬有財的種,但那秀英對喬有財也不薄,他們怎麼能這麼對喬上雲?
“你們隨我來,這就給你們退貨。”丁大氣呼呼地,不情不願地帶著幾人去裝烏桕子。
柱子在賬本上對好數字,劃掉這幾個人的名字,收回他們退來的銅板,就算退貨成功了。
“柱子哥,從明天開始,我們家的烏桕子漲價,也按照兩斤一文錢收!”喬上雲語氣平和,似乎這村民退貨對她沒什麼影響。
“上雲,這價格會不會太高了?如此一來蠟燭的成本就會提高,我們就會虧本的。”柱子皺著眉頭說道。
喬上雲隻是挑挑眉,並未做過多解釋,“你就按照我說的做,村裡人能送多少,我們就收多少。”
“哈哈,喬上雲,你莫不是要和你爹娘作對?就不怕你爹揍你?”王翠蘭背著滿滿一筐烏桕子,嘲笑道。
“嗬,那又如何呢?”喬上雲笑了,但這笑意卻不達眼底,還帶著一絲諷刺之意。
那幾個退貨的人有些猶豫,他們才不管喬上雲是不是針對張氏,他們隻知道誰出的價高,他們的烏桕子就賣給誰。
但是對上村長那氣呼呼的臉,又想到喬上雲剛才的話,隻能背著烏桕子去了隔壁。
王翠蘭也有些後悔,這喬上雲又將價格抬高一倍,八十斤烏桕子就要多出四十幾文錢,夠她男人做兩天工的工錢了。
可那幾人已經走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留下,隻能去張氏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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