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好似醞釀著一場大雨。
回到家裡,柱子去趙長生家看著堆貨了,喬上雲則是第一時間找了陳墨塵,準備將話挑明。
然而,她卻沒有注意到,兩個孩子如同兩個可愛的小天使,牽著白氏的手,從後院飄然而出。
“陳墨塵,我在你家已經呆了一個多月啦,你之前可是說過的,等你打獵回來就給我休書,可因為你受了傷,這事情就被耽擱下來了。現在家裡也不需要我,咱要不把這休書給補上?”她那笑眯眯的模樣,仿佛休書是一件稀世珍寶似的。
陳墨塵一陣無語,這話讓他如何應答呢?自己是真心實意地想讓她留下來,亦或者說,兩個孩子現在離不開她,有她在身邊,他更安心。
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是白氏急切的聲音,如同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你敢,你小子要是敢休妻,就彆認我這個娘了。”
喬上雲被嚇了一跳,心裡暗自嘀咕,這白氏怎麼還學會聽牆角了?
這可真是冤枉白氏了,她並沒有聽牆角的癖好,隻是路過陳墨塵屋子時,恰巧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娘,您放心吧,我不會休妻!”陳墨塵氣定神閒地說道,眼神不經意間掠過那張白皙如瓷、消瘦許多,卻依然帶著些許嬰兒肥的小臉。
哎兄弟,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啊!喵了個喵的,咱不是之前說好的嗎,你下山後就給我休書的,咋就變卦了呢???
“那就好,上雲是個好孩子,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氣,咱可不能虧待了人家。”白氏苦口婆心地說道。
可不是嘛,人家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嫁到婆家才短短一個多月,這又孝順又勤快的,你要是冷不丁地把人家給休了,讓人家姑娘以後可怎麼活呀?
“不許欺負娘親。”立秋和樂寶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像兩隻小考拉一樣,雙雙撲進喬上雲的懷裡。
他們雖不曉得何為休書,然觀三個大人的麵色,也知曉絕非好事。他們不知爹爹要做什麼,但絕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娘親。
喬上雲的心柔軟得猶如一灘水,她將兩個孩子輕輕放置在床上,溫柔地捏了捏他們的小臉,“無人欺負娘親,娘親力大無窮,無人敢欺負我!”
陳墨塵嘴角微微上揚,不動聲色地壓了壓,“好了,此後莫要再提此事。”
白氏憂心忡忡,繼續在陳墨塵耳畔喋喋不休,喬上雲愣是插不上一言。
好不容易待白氏離去,陳墨塵又接連打起哈欠,困得雙眼一眯,便沉沉睡去。
喬上雲氣鼓鼓地擰了男人一把,“裝什麼裝,你竟敢出爾反爾,哼,既然你不休我,那我就休你。”
“無用的,我又非上門女婿,你憑什麼休我?你也瞧見了,娘和孩子們都離不開你,你忍心棄她們而去嗎?”男人的聲音清冷,仿若幽泉一般。
想到善良的白氏和兩個孩子,喬上雲猶豫了須臾,可她著實不喜陳墨塵,更不願被婚姻所束縛啊!
“再等一年,若一年後你仍然想離開,我會給你和離書,而非休書。”一年應是足夠了吧?屆時她十六歲了,自己也恢複了身份,亦能給她更多的補償。
如此,她和離後日子不會艱難,娘應當會安心的,孩子們也不會怪罪於他。
喬上雲氣得抓心撓肺,她是真的不想再打地鋪了,天氣漸涼,睡地鋪會很受罪的。
“為何要等一年,反正都是離婚,現在與一年後有何分彆?”喬上雲不願拖延。
既然白氏和孩子們舍不得她,那她大可時常前來探望他們啊!再不濟,她就將祖孫三人接過去,與她同住不就好了。
陳墨塵不懂什麼是離婚,但也知道她說道的就是和離,“孩子還小。”
一句“孩子還小”就成了答案?
喬上雲真的無語至極,難道一年後,那如小奶團子般的四歲孩童,就能瞬間長大成人了嗎?
喬上雲的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她的腿上,噢,她明白了!“倘若你是憂心自己無法照料孩子,我可以請媒婆為你尋覓一房妻室,找個比我更能乾、更賢惠的,而且還是你喜歡的!”
陳墨塵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既然這樣,那你就彆妄想和離了,休書也休要再提。”
“你……”喬上雲氣得七竅生煙,“你這簡直是耍賴皮!”
陳墨塵則緊閉雙眼,摸著被她掐疼的大腿佯裝入睡,任由女人氣得如同鼓脹的河豚一般。
好,一年是吧,那就等一年好了,到時候看你怎麼抵賴。
喬上雲氣呼呼的,轉身收拾起她的衣裳被褥,還順勢把地鋪板給掀了起來。
陳墨塵一看這架勢,不對啊,不是說好的再等一年嗎?她這是要乾什麼?要離家出走嗎?
喬上雲把被褥放進竹筐,抱起小白就走。
“等等,你要去哪?”陳墨塵坐起來,伸手攔住她。
這間屋子比較小,床頭幾乎到了門沿邊,就算他坐在床上伸手,也能擋住喬上雲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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