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喬上雲,在小白的引領下,於一處土丘上奮力刨土挖坑。
“小白,常言道狡兔有三窟,這兔子會不會從另一個洞口跑出去?”喬上雲一邊埋頭苦乾,一邊喃喃自語。
可不就是自言自語嘛!此刻的小白在土丘的另一端,全神貫注地盯著一個洞口,壓根沒聽到主人在說啥。就算聽到了,它也不聽不懂。
突然,一隻雪白的兔子竄出洞口,嚇得喬上雲驚聲尖叫,一屁股癱坐在地。
再看小白,聽到叫聲後,如離弦之箭般衝來,一口咬住兔子的脖子。
“小白住嘴,彆咬死了!”如此漂亮的小白兔,她得帶回去飼養。
小白叼著兔子跑來,將其放在地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惋惜。
兔子大概是被嚇得魂飛魄散,竟然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不知道逃竄。
喬上雲輕撫小白,“哎呀,也不知你是何犬種,怎如此厲害?不錯不錯,晚上回去賞你兩隻雞腿!”
小白:主人,你這啥眼神,彆一口一個狗地叫人家,人家是高貴的雪狼。
“你看好它,彆讓它跑了,我瞧瞧這窩裡還有沒有小幼崽!”喬上雲又蹲下身子,繼續挖掘那個小洞口。
這邊。
陳老太的叫罵聲引來眾多人,眾人這才知曉,喬上雲買房了,而且還是村裡數一數二的大院子。
眾人紛紛慨歎,有羨慕不已的,有嫉妒眼紅的,也有替陳家二房感到欣喜的。
馬氏從山上下來,背著滿滿一筐烏桕子,還未進家門,就見一向冷清的蔡家門口圍滿了人,滿心疑惑之餘也前來查看。
走近後,隻見陳老太坐在地上,不顧形象地哭天搶地,“殺千刀的遭瘟玩意兒,老天爺咋不降道雷劈死這一家子,哎喲,可憐我辛辛苦苦攢的棺材本,被孫媳婦訛去揮霍,我不活了……”
馬氏掏了掏耳朵,厭惡地瞥了一眼陳老太,“陳嬸子,昨兒剛下過雨,地上那般潮濕,你這般坐著,就不怕患上痔瘡啊?!”
“痔瘡倒不至於,但會生白蟲子,癢得不能撓的那種!哈哈哈……”張大喇叭笑道。
她們也是沒料到,喬上雲前幾日才提及買房買地的事情,沒想速度如此之快,這都搬進去了!
人群中傳出一陣哄笑,氣得陳老太拿土疙瘩砸向大家,“缺德玩意兒,你們才長痔瘡生蛆呢,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滾滾滾滾滾。”
她這般一鬨,還真有幾人離去,他們還要撿山貨換錢呢,哪有時間看這老虔婆撒潑。
留下來看熱鬨的也就是一些行動不便、無法為家裡幫上大忙的老頭老太太,還有一些年紀尚小、光著屁股蛋子的小娃兒。
見人都走了,陳老太一骨碌站起身,又開始站著叫罵,她還真怕患上痔瘡。
可即便她如此罵罵咧咧、大聲吼叫,那堅固高大的木門依舊紋絲不動,差點沒把她氣死。
鬨騰了一會兒,她覺得嗓子乾渴難受,氣呼呼地回家了,等她休息好了,再來收拾這一家子。
就這樣,陳老太一無所獲,算是白跑一趟吧,還把自己氣得夠嗆。
喬上雲買了房子的事很快傳開,同樣得知消息的還有張氏。
張氏陰沉著臉瞪向喬有財,“好哇你,我為這個家日夜操勞,供養你前窩的孩子,你就這麼對我?你的良心呢?”
喬有財一頭霧水,“你又發什麼瘋?”
也不知為何,他這次回來後,總感覺這個張氏變得不一樣了,脾氣變大不說,有時還敢給他甩臉色,他對這樣的張氏毫無好感,說話語氣也就不善。
“我發瘋?你怎不說你做得過分了?”張氏還委屈上了。
“我做什麼了?”喬有財語氣冰冷。
“你說實話,你是不是給喬上雲銀子了?蔡家那院子不比咱家差,沒個一二百兩是買不下的,要不是你給她銀子,她哪來的銀子買院子?”張氏怒問道。
喬有財真想扇她一耳光,他一把關上房門,壓低聲音怒道:“我欠人家的銀子還差二百兩,這一拖再拖,人家都給出最後期限了,要是再還不上銀子,你……你就等著坐牢吧你。”
一聽這話,張氏的臉色瞬間青紫紅藍白換了個遍,“什麼意思,我怎麼就等著坐牢?難道……難道是……”
喬有財眯了眯眼,點點頭,“你猜得沒錯,對方是你前夫的同村,他對你我的事一清二楚。我有把柄在人手上,又欠了人家貨款,你說我哪有銀子接濟上雲?”
張氏肩膀一垮,整個人如同一攤爛泥般癱在椅子裡,半晌後才道:“不就二百兩嗎,我們賣地,相公,我不想坐牢……”
說到最後,她竟然嚶嚶哭泣起來。
喬有財煩躁地起身,“彆哭了,我這就去找村長,把地賣了湊湊。”
張氏破涕為笑,起身從後麵抱住喬有財,“相公,我就知道你最疼我,我們要不去看看上雲,這女兒喬遷新居,娘家人也該去暖房的。”
同床共枕六七年,喬有財怎能聽不出張氏的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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