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金管家大笑著和喬婉兒出了鋪子。
喬上雲如疾風般抱起秦恩羽,借小家夥的身子擋住她的臉。
秦恩羽瞬間怔住,隻覺得這女人的身軀香香軟軟,緊接著,眼前女人的麵容迅速與夢中那張刻骨銘心、卻又遙不可及的麵龐重合……
那是他一生難以忘懷,更是永遠無法再度目睹的容顏,“娘……”
秦恩羽的聲音輕若蚊蠅,微弱的隻有自己才能聽見。
喬上雲僅僅聽到他口中的喃喃細語,卻未能聽清他究竟說了些什麼,“小屁孩,你剛才說什麼?”
秦恩羽回神,“你快放本公子下來。”
喬上雲眼見那二人漸行漸遠,嘴角漾起一抹笑容,將喬恩羽放下,“你剛才讓我道歉來著,你倒是說說看,我究竟何處得罪你了?”
秦恩羽的臉頰緋紅,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沒……沒什麼?”
喬上雲被這可愛的小正太萌到了,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捏捏他那如粉雕玉琢般的臉頰,但手抬至半空,卻又如同觸電般縮了回來。
眼前這個小鬼頭,看著不過八九歲的模樣,然而古代男女之防甚嚴,這小子又是富家子弟,她可不願招惹是非。
秦恩羽領著小廝前行幾步,驀然回首,高聲喊道:“我可不是什麼小屁孩,本公子名叫秦恩羽!”
喬上雲忍俊不禁,原來這小子所謂的道歉竟是這個意思,於是朗聲道:“知道啦,秦恩羽!”
回到酒樓,丁大慵懶地斜倚在方椅上,摩挲著肚子,感慨道:“這酒樓的飯菜果真與眾不同,我差點就欲罷不能了!”
“上雲,你方才去了何處?還未用飯吧!”白氏滿臉笑容地詢問道。
“我已吃過了,娘、立秋、樂寶,你們可吃飽了?”喬上雲輕聲問道。
兩個小家夥有模有樣地學著丁大,也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齊聲回答:“吃飽啦!”
既已飽腹,接下來就該帶著他們去逛街了。
喬上雲帶著他們來到布莊,為家中眾人購置了幾套成品的換洗衣物,又買了些點心和肉食,這才心滿意足地準備歸家。
歸途之上,兩個小家夥如兩隻歡快的小鳥,嘰嘰喳喳地,相互訴說著今日在大街上的所見所聞。
喬上雲看著這兩個天真無邪的孩子,臉上也不禁浮現出寵溺的笑容。
回到村裡,隻見趙長生在村口焦急地來回踱步,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重要的人。
“長生?你在這裡做什麼?”丁大穩穩地坐在牛車的前邊緣,第一時間就瞥見了趙長生。
後者瞧見他們,急忙跑過來,“上雲姐,不好了。”
喬上雲心中猛地一揪,難道是陳墨塵出事了不成?不能夠吧,他已然能夠下床行走,怎會出事呢?
“長生,你莫要著急,慢慢的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丁大趕忙讓牛爺爺將車停下,一行人便在村口下了車。
喬上雲將購置的物品取下,又給牛爺爺結清了車費,這才將目光投向趙長生,“怎麼了?”
“丁大哥,你不是說喬家的地都被上雲姐買下了嗎?”趙長生的話語急切。
丁大撓了撓頭,他實在想不起來了,或許是在得意忘形時隨口提過一句!
“地?地怎麼了?”喬上雲疑惑問道。
“我今日早晨瞧見喬家院裡堆積如山的稻米。聽聞張氏是在隔壁村雇的勞力,徹夜不眠將稻米糧食儘數收割完了。”趙長生將他所目睹的一切娓娓道來。
“真是不知羞恥,嫂子,你先帶嬸子和孩子們回家,我去喬家探個究竟。”丁大氣鼓鼓的。
本以為喬上雲會生氣著急,沒承想她卻撲哧一笑:“莫急,待米粒皆入倉後再作計較,走,咱們先打道回府!”
“上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白氏愈發覺得自己這個兒媳高深莫測,也不曉得她還有什麼事是自己不知道的,這怎地又和喬家的地扯上瓜葛了?
喬上雲見她疑惑不解,便如竹筒倒豆子般,邊走邊將這段時間買房買地的事宜,一五一十地講與白氏聽。
白氏心中歡喜,便也不再追問。
回到家中,喬上雲如一條死狗般,呈大字形爬在炕上,“啊,累煞我也!”
陳墨塵輕輕放下手中正在雕刻的物件,眼神淡漠地瞥了她一眼,“你們不是坐著牛車去的嗎?”
喬上雲一個翻身,如同一隻慵懶的小貓,仰麵躺在炕上,嘴裡嘟囔著:“逛街可是很累人的好不好!”
“娘,娘的眼睛怎麼樣?”陳墨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
“還好,開了藥吃著,大夫說應該能恢複!”說罷,她像一個疲倦的孩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眯起眼睛,沉沉地睡著了。
陳墨塵隻是輕輕嗯了一聲,似乎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似的,又拿起木頭,繼續雕刻起來。
白氏的眼睛曾經遭受過嚴重的煙熏,後來失明了一段時間。那時候他們身上還有些許錢財,於是便及時的治好了。
後來來到陳家,她被大小馮氏無情地毆打,摔了一跤後,眼睛再次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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