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穀微微愣了愣,怎麼也沒想到折本香織會主動道歉解釋,心中的憤懣不知不覺消散了幾分,雖然他也沒有多鬱悶就是了。
他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隨後說道:“沒事,都過去了,我早就沒有放在心上了。”
因為——
我的心,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了啊!
在怎麼令人傷心的過往,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少年少女們無能狂怒的表現罷了。
因為無能,所以在意。
因為弱小,所以牽掛。
因為期待,所以失望。
而自己,早已不再是那個單純、弱小且又滿懷期待的少年了,而是一頭強大獨狼。
如今這頭“獨狼”,已經學會在複雜的世界裡自我舔舐傷口,用冷漠來偽裝柔軟,用玩世不恭掩蓋內心的細膩。
如此的自己,又怎會在意呢
區區一個折本香織罷了
不過就是一個用溫柔迷惑人的家夥!
嗯,如此看來,比企穀這家夥啊,他嘴上說著不在意什麼,全都是騙鬼的話啊!!
內心那是在意的不行啊!
隻能說,青春之所以被稱為青春,正是因為它充滿了這些難以言說的矛盾與糾結。
表麵上也是裝作毫不在意,那份掩埋於心底的情感就會越發濃烈,即便逍遙否認,卻也無法做到真正的釋懷,隻能自欺欺人。
比企穀在心底暗自腹誹著自己,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過往的破事,可思緒卻總是不由自主地飄回那滿是青澀的歲月。
折本香織的一顰一笑,以及曾經那些或甜蜜或苦澀的瞬間,如同電影片段般在腦海中不斷閃現,讓他的心情怎麼平靜不下來。
“哼,還真是麻煩啊”
他低聲嘟囔了一句,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試圖將這些惱人的回憶驅趕出去。
另一邊,加藤惠輕輕扯了扯夜雨生的衣袖,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抹遲疑:“小夜”
“怎麼了?”夜雨生轉頭問道。
“我們這樣偷看,是不是有些不大好啊?”
夜雨生挑了挑眉,臉上掛著促狹的笑:“這怎麼能算偷看呢,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看,隻不過比企穀那個家夥沒發現罷了!”
說著,夜雨生不由上下打量了小女一眼,聲音中不禁多了抹說不出的古怪。
“而且,小惠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將臉上那副吃到了大瓜的表情給收一收呢?!”
加藤惠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輕捶了夜雨生一下:“哪有!我就是覺得這樣不太禮貌。”
隻是,加藤惠嘴上說得那麼義正言辭,可夜雨生卻從中聽出了幾分底氣不足。
再看看她的目光,現在仍忍不住時不時地往比企穀那邊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