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拳拳爆鳴之聲響起。
張烈陽不愧是七品武者,氣血狂湧之下,開山拳意已然臻入化境。
祁樂微微眯著眼睛,看著兩人的出手,若有所悟。
而那葉燕傑,也不知是師承何門何派,也不使刀劍,隻是出掌。
掌法快若閃電,卻又氣息綿遠流長,煞是強大。
看得圍觀的眾人,都忍不住叫好。
“你覺得你爹能贏嗎?”祁樂看著張烈陽的兒子張三兩問道。
張三兩吃下一粒瓜子,臉上洋溢著自信:“很多人來挑戰我老爹的,但是都輸了!”
張三兩很相信張烈陽。
而也就在此時,場上二人已戰過五十餘合,忽然掌掌相接,雙方頓時彬擊中了對方。
巨力橫掃,張烈陽和葉燕傑翻翻倒卷,摔落在地。
葉燕傑口噴鮮血。
張烈陽麵色一軟,嘴角也溢出血跡來。
眾人看著這一幕,忽然都變得凝固了起來。
未幾,張烈陽咳嗽了兩聲,道:“今日……算是平手?”
葉燕傑擦掉了自己嘴角的血跡,深吸了兩口氣,眼中似有不甘:“雖是平手……但,算我輸了。”
葉燕傑這意思,就是他隻能接受勝利,就算是平手,也是他輸了。
人群之中,有之前被他所擊敗的幾個館主,忍不住冷嘲熱諷起來。
“年輕人,太過於托大了!我承認,你以七品武者的實力,能夠正麵擊敗六品,你的資質很強,但你不應該帶傷繼續挑戰,這偌大的上京城,可謂是藏龍臥虎,豈容你小子囂張?”
一頭花白頭發的朝陽武館的館主吳寧,輕輕摸著自己的胡子說道。
他便是被擊敗的那個六品。
雖然事後很多人都以他年齡大了,氣血衰弱,輸給一個年輕人很正常,來幫他解釋。
但其實,他的心中頗有不快。
此刻見到葉燕傑吃癟,他心中頓時快慰不少。
葉燕傑聞言,嘴角隻是噙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他撐起了身子,一瘸一拐地準備離去。
四周圍的冷眼與嘲諷齊齊落在了他的身上。
“太囂張了!”
“居然想要橫掃整個上京城的武館,簡直是癡人說夢!”
“就算是趟過了烈陽武館那又如何?那些五品四品的高手,是你能夠奈何得了的?”
“不知死活的鄉下小子,趕緊滾蛋吧!”
此時,祁樂已經來到了張烈陽的身邊,正欲為他把脈之時。
張烈陽輕輕擺了擺手,然後指了指緩緩移動的葉燕傑的身影:“兄弟,你先去給他治治吧,我不礙事的。”
祁樂點了點頭,提著藥箱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