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眼下還有十位五品醫師。
祁樂就是其中的一位。
還有四位四品醫師。
其中就包括一位張秋平。
另外的三位,一位也六十多歲了,看他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想當院長的意思。
另外兩位則都是快到五十歲的年紀。
一個姓趙一個姓李。
兩個人在太醫院也勤勤懇懇的,乾了二三十年的時間了。
論資曆來說的話,基本上就是在這兩個人之中,能夠出一個下一任的院長。
故而此刻,當張秋平話音落下的時候,這一位趙太醫微微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
他昂著頭,眼神之中帶著一些睥睨的神色來。
眼下他的資曆當屬最老,故而他微微向前半步,半轉過身子,先是衝著張秋平微微稽首。
這才眸子落在了祁樂等人的身上,看著大家淡淡說道:
“諸位,老夫趙木才。在咱們太醫院勤勤懇懇,已經乾了二十八年,既然院長準備告老還鄉的話。
“容趙某說一句有點放肆的話,這偌大的太醫院,除了我還有誰?”
另一位李太醫迎著這一位趙太醫的眸子。
兩個人蒼老的目光在空中相會,有一些電火花在碰撞。
這位李太醫乾咳了一聲:“誰能當院長,誰不能當院長……老趙啊,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就連咱們院長現在說的也不算!能說算的!隻有宮裡麵的那一位!”
祁樂聽著這兩個老頭忽然開始針鋒相對起來,輕輕搖了搖頭。
他和一旁的金光莫晃交換了一下眼神。
祁樂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金光也是樂嗬嗬地笑了笑。
倒是莫晃神色顯得頗為凝重。
其複雜的眸子一會兒落在李太醫的身上,一會兒落在趙太醫的身上。
似乎在做著抉擇一般。
祁樂自然是沒有參與這所謂的爭院長位置的——對於當下的太醫院來說最重要的事情。
下午他單獨把李緒蘭叫到了房裡。
先是考核了她一些草木的基本知識,然後在李緒蘭期待的眼神之中……
祁樂迎著她期許的眸子說道:“我傳你一道功法,這功法的名字叫做七月法。
“若是你能夠修煉到六品,我再傳你更高深的功法。若是你天資不行,隻能修煉到下三品的話,就沒有必要了。”
說完,祁樂就取出了一張絲帛,遞給了李緒蘭。
李緒蘭極其認真地用雙手從祁樂的手中將這一張絲帛給捧了過來。
她打開看了看,發現上麵都是一些她有些看不懂的口訣心法。
祁樂繼續說道:“目前來看……你是我唯一一個弟子,你好好練,我也會好好教你的!”
李緒蘭亮晶晶的眸子再一次地注視著祁樂,有些意外地問道:
“啊?唯一的一個?老師,你昨天晚上沒有教尹小玉練武嗎?我看老師你也不像是一個會食言的人呀?”
說著,李緒蘭坐在繡墩上的小屁股往前挪挪,身子衝著祁樂湊了過來。
祁樂能夠聞到從李緒蘭的身上傳過來的一抹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