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涼如水。
祁樂可以感受到懷中這具嬌軀,闊彆重逢的激動情緒,難以形容的情愫,齊齊都在李緒蘭低聲的抽泣之中釋放了出來。
祁樂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屋內燭火輕輕搖曳著,將兩個人的身影映在窗戶之上。
祁樂也不說話,就讓李緒蘭在自己的懷裡麵抒發著自己的情緒。
隻是偶爾抬手,將她臉上淌出來的淚水給擦掉。
好一會兒之後,李緒蘭才從祁樂的懷中坐直了身子,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掏出帕子擦了擦臉,抿著嘴眼眶紅紅地看著祁樂:
“老師你可真是個大騙子呀!
“一走就是二十年,你知道嗎?我娘也去世了。天底下,我就隻有你一個親人了。”
祁樂道:“瞎說,說你三叔他們不都還在嗎?”
祁樂說的自然是李緒蘭的叔叔李秀山。
李秀山當年便已經拜入了長公主門下,一直在長公主麾下做生意。
這麼二十年過去,李秀山一直走南闖北。
不過他的財富也是越聚越多。
聽到祁樂這般說,李緒蘭噗嗤一下就笑了,微紅的瓊鼻上,直接冒出了一個鼻涕泡。
她趕緊用手帕擦了一擦,然後才說道:“他出去做生意,全家都已經搬到海邊去了呀,算起來,我都已經有五年沒有見過叔叔他們一家人了。”
雖然已經二十年過去,李緒蘭這一張臉上卻絲毫見不出有什麼歲月斑駁的痕跡。
尋常來講,武道一品的修行者能夠活一百二十年左右。
宗師級彆,則是在一百二十年到一百八十年之間。
眼下李緒蘭不過四十歲出頭。
但她的這副姣好的嫩得出水的模樣,就如同那十八歲的小姑娘一樣。
此刻,她瞪著好看的眸子,仔仔細細看著祁樂。
想要把祁樂臉上的每一個地方都給記在心裡麵。
祁樂端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解釋說道:
“眼下這天下的形勢,比較複雜。以後你就當祁樂這個人死掉了吧,沒有祁樂這個人存在了。隻有李師。”
李緒蘭點了點頭。
她知道祁樂之所以選擇改頭換麵回來,肯定有他的道理:
“老師,你現在是什麼修為了呀?二十年過去,你看起來還和當年一樣年輕。”
祁樂沒有向李緒蘭隱瞞自己修為的想法:
“目前是宗師修為,不過我練的不是天玄元經年輪功這道本命經。
“我練的是大自在醫聖經,這是和醫術有關的本命經,但其晉升的儀式比較難,你若是想學,我也可以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