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聽得眨眨眼睛,蒼老的眸子裡麵浮現出一抹濃濃的疑惑來:
“這……大人,雖然我不是很懂你們大修行者的修煉方式,但如果這般操作的話,這不是在給陛下積攢聲望嗎?這不是在助他修行嗎?”
黑袍人冷冷地說了一句:“你懂什麼?香火是有毒的,知道嗎?”
王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這黑袍的人繼續指點道:“安排一下,找個人把祁樂這個所謂的文壇宗師的名頭給他破了,大乾的文氣雖然一般般,但我需要將之積攢在我的手上!”
說完這話,黑袍人身形扭曲之下,立刻消失不見。
時間很快流逝,子時已過。
王石卻是根本就沒有睡意,他坐在書房之中,一名小廝領著一個年輕的身影,跪在了他的麵前。
這名年輕的身影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
衣服的左上角繡著一個春字,右上角繡著一個萬字。
這年輕男子跪在王石麵前,但眸子之中卻是閃爍著強烈的不解。
他不太明白,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宰輔大人,為什麼這麼晚了把自己叫過來。
按理說自己和他從未曾有過交集才對。
王石的手中捧著一個薄薄的冊子。
他轉過身來看著麵前的年輕人,淡淡開口道:
“大乾天啟四年,有一天張侯爺忽然在府中發了大怒,失手打死了他的老婆。
“而這一幕被他當時年僅六歲的兒子,給親眼目睹了,這小娃的名字,似乎就叫做張地生。
話說到此處,王石微微低下腦袋,一張陰惻惻的臉,湊到了麵前這個年輕人不到三寸的地方:“張地生,我說對嗎?”
年輕人眨了眨眼睛,迎著王石略帶著試探的打量目光。
他抿了抿嘴之後點了點頭。
於是王石笑了笑,繼續說道:
“而向來恩愛的張侯爺夫妻倆,之所以會鬨出如此轟動坊間的事情,是因為在數日之前,名動京城的小醫仙祁樂,曾經來府上給你治過病。
“而在給你治病的時候,小小年紀的你,因為看上了他一套治病的針具,求而不得。
“你的母親為了你的喜好,要求祁樂交出這一套針具。
“但祁樂卻是直接拒絕了你們。
“而你父親張侯爺回來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立刻暴怒。
“因為他知道,當時已經在皇族麵前紅透了半邊天的祁樂,是你們絕對惹不起的存在。
“故而,才有了後麵的事情,我說的可對?”
張地生的眸子頓時顫了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