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站在這空間之中,一步一步的往前踏。
周圍那些白絲似乎感應到了他的存在,輕飄飄地飄了過來。
在每一個晃蕩之間,空間都隨著這白絲的移動而泛起了一圈漣漪。
顯然這白絲擁有著極其可怕的切割空間的力量。
然而當這些白絲接觸到了這戴著青銅麵具的人之時。
對方貼滿了周身的黑白兩色的紙人之上,卻傳來了詭異的力量,將這些白絲給擋在了他的身體之外。
甚至使得這些白絲之上生出了對於他的一些厭惡情緒,緩緩飄動著,卻在距離此人一寸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不過這人的動作也不敢快了,他每踏出一步,都要等待幾個呼吸。
等待那些白絲被身上的紙人所推遠之後,他再又往前踏一步。
所以他看似和那透明的肉球之間,大概隻有十幾丈的距離,但是他走過去卻花費了足夠長的時間。
而在他走動之時,便能夠看見那肉球依然在遵循著其獨特的呼吸韻律,在呼吸排氣。
終於,此人站在了巨大肉球的旁邊,他的身形微微往上漂浮,懸到了這個肉球的上空。
他的身子斜了過來,橫在了半空之中。
他看著那肉球緩緩又滋生出了一些孔竅,正準備排氣之時,他那被紙人封印著的右手袖口的紙人,猛地脫落而開。
一雙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枯槁的手,直接探了出來。
而他的手中捏著一把白色的粉末,就當那肉球的孔竅打開之時,他直接將這白色的粉末撒了進去。
以最快的速度做完了這個動作之後,他的手又收了回去。
那封住他袖口的紙人又飄了回來,將他的袖口繼續嚴絲合縫地封住。
此人重重地鬆了一口氣,緩緩轉過身來。
然而他的身子卻是猛然一顫,使得貼在他身上的紙人都像是被他體內傳出來的力量給一震,紛紛從他的身體表麵往外一拂。
紙人被震得離他的身體表麵大約一寸。
下一個呼吸,又被他給收到了身體表麵。
就在這戴著青銅麵具人視線的方向,也就是他方才的來時路,此刻居然站著一尊透明的身影。
那人看不清麵容,看不清男女,隻能夠看到一道透明的輪廓站在那裡。
此時,這道透明的輪廓,似笑非笑地開口了:“牧羊人,冥?”
貼滿紙人的人站在原地,全身的紙人輕輕晃動了起來。
雖然見不到什麼法力的波動,但很顯然此人此時此刻已然警惕到了極點,隨時要拚死一搏了。
卻聽見那透明的輪廓繼續輕笑著說道:“好多年沒看到牧羊人在修真界之中出現了呀,但最近這一兩百年,你們的行蹤變得多了起來,又想搞事情了是吧?”
透明的輪廓話語之間帶著一些濃濃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