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調查的深入,越來越多的官員被牽扯進來。
曹正淳將這些情況整理成報告,準備向梅太後彙報。
他坐在東廠衙門的大廳裡,看著手中的報告,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廠督,陳圖在獄中喊冤,說自己是被誣陷的。”一個番子前來報告。
曹正淳不屑地說:“他喊冤?等太後定了他的罪,看他還怎麼喊!”
“廠督,王禦史四處奔走,想要救他兒子。”另一個番子說道。
曹正淳冷笑一聲:“他能有什麼辦法?讓他折騰去吧!”
然而,事情並沒有曹正淳想象的那麼順利。
陳圖的一些好友在朝堂上為他求情,說他是被東廠誣陷。
王禦史也在四處搜集曹正淳公報私仇的證據。
京城的官員們開始分成兩派,一派支持曹正淳的調查,另一派則懷疑曹正淳的動機。
梅太後得知了這些情況,心中也有些猶豫。
她把曹正淳召進宮中,問道:“曹正淳,你這次調查可有真憑實據?莫要冤枉了好人。”
曹正淳連忙跪下:“太後,奴才所查之事,皆有證據。
那些官員貪汙腐敗、屍位素餐,實在是罪不可赦!”
梅太後看著他,沉思了片刻:“那你將證據呈上來,哀家要親自過目。”
曹正淳回到東廠,急忙整理證據。
他知道,這次調查已經引起了朝堂的震動,如果不能拿出確鑿的證據,不僅無法討好太後,還可能會引火燒身。
他重新審視那些所謂的證據,心中也有些忐忑。
“廠督,陳圖的家人送來一封信,說願意用重金贖回陳尚書。”
趙虎拿著信進來。曹正淳眼睛一亮,心想這倒是個機會。
他打開信,信中寫道:“曹廠督,若能放我相公陳圖一馬,願奉上黃金萬兩!”
曹正淳嘴角露出一抹不屑“黃金萬兩?真是好多錢呢!”
與此同時,王禦史也沒有放棄。他找到了被張大人強搶民女的家人,讓他們寫下狀紙,狀告張大人和曹正淳勾結陷害。
民女的家人起初有些害怕,但在王禦史的勸說下,還是鼓起勇氣寫下了狀紙。
………
大秦昭寧五年正月十四
北鎮撫司總部大廳
紀綱坐在上首,目光如炬的盯著站在大廳中間的巨千戶,“巨昭,你說的是真的?”
巨昭對著紀綱拱手,正色道,“指揮使大人,屬下豈敢在您麵前信口開河!如今那曹正淳狗仗人勢,徹查百官那是咱們錦衣衛的事情,與他們東廠有何關係,他們這是越界了!
就算真如傳言說的那般,是奉太後娘娘的命令,咱們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咱們錦衣衛是陛下親軍,不如,將這事稟告陛下,一切看陛下如何決斷!”
紀綱一拍大腿,難掩興奮之色,“對!就這麼辦!”
紀綱當下便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起身進宮,直奔勤政殿而去。
一路上,他的腦海裡不斷盤算著如何在陛下跟前添油加醋,將東廠越界之事說得更加嚴重,以達到挑撥陛下與太後關係的目的。
到了勤政殿外,紀綱整了整衣冠,快步走了進去。
此時,楊起正坐在龍椅上,批閱著奏書。
紀綱躬身行禮,高呼:“陛下,臣有要事啟奏!”
楊起放下手中的狼毫,抬眼看向紀綱,問道:“紀綱,所奏何事?”
紀綱挺直身子,一臉憤慨地說道:“陛下,東廠廠公曹正淳實在是膽大妄為!如今他竟狗仗人勢,越過咱們錦衣衛,擅自徹查百官。
這徹查百官本是咱們錦衣衛的職責所在,他們東廠如此越界行事,實在是不把陛下和咱們錦衣衛放在眼裡!”
楊起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問道:“曹正淳為何要這麼做?難道他不知道這是你們錦衣衛的職責嗎?”
紀綱心中暗喜,覺得機會來了,便接著說道:“陛下,據巨昭所言,這曹正淳聲稱是奉了太後娘娘的命令。
可太後娘娘深居後宮,向來不過問朝政之事,怎會突然下這種命令,讓東廠插手本屬於咱們錦衣衛的事務,這其中怕是有人從中作梗,故意挑撥太後與陛下之間的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