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內,燈光柔和的灑在舞台上,鮮花簇擁,彩帶飄揚,本該是溫馨浪漫的場景,此刻卻彌漫著一絲不安的靜謐。
祁怨身著筆挺的西裝,身姿挺拔,就這麼安靜的站在舞台中央,微笑著看向不遠處的那扇門。
台下的賓客們不由得追隨祁怨的目光看去,隻見花門緊閉,始終都沒有人從那裡走出來。
起初賓客們還保持著應有的安靜,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人群中開始有了細微的騷動,嗡嗡的議論聲逐漸蔓延開來。
有人交頭接耳,猜測著新娘遲來的緣由;有人不時望向舞台,眼中滿是疑惑與好奇;還有人輕歎著,似乎已經預感到這場婚禮將偏離預想的軌道。
祁怨察覺到褲袋裡的手機在震動,掏出一看,發信息的人是他那幾個發小。
“什麼情況?柳如煙逃婚了?要不哥兒幾個男扮女裝上台?你看我們仨誰合適?”緊跟著一張化著新娘妝的三張臉出現在屏幕上。
祁怨要被這三人的耍寶惹笑了,但想到這個場合,還是輕咳一聲,壓下了嘴角的笑意,手指輕點屏幕,發送。
“來看好戲。”
手機順著手指的力道落入口袋,三人聞言連忙出現在禮堂內,祁怨衝三人投去安撫的眼神後,下一刻,大屏幕突然亮起。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大屏幕上。
畫麵中,昏黃的燈光在房間裡彌漫,透著一股壓抑的曖昧。
一個身形單薄的男子慵懶的坐在大紅喜床上,那床褥紅的刺眼,喜慶的有些張揚。
他的雙腿交疊,一隻手隨意的搭載床沿,指尖還夾著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煙,嫋嫋煙霧騰升,模糊了他的眉眼。
視線上移,一張大幅的婚紗照掛在牆上,主人公正是祁怨和柳如煙。
照片裡兩人的笑容燦爛,眼神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與期待,與此刻屋內詭異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台下的賓客們都瞪大了眼睛,盯著屏幕,交頭接耳的聲音越來越大,每個人都在猜測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剛要去觀察祁怨的臉色,下一刻音響‘滋滋’作響,緊接著傳出柳如煙清晰的聲音:“阿壽,我來了。”
那語氣重飽含了懷念、眷戀、還有那多年求而不得的酸澀、痛苦……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最終隻化為這短短的一句話。
“如煙,你真的來了嗎?這不是我的幻覺嗎?”祁壽轉身的一瞬間,台下賓客們的吸氣聲和低低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原以為隻是名字相似的人,卻沒想到柳如煙在最後一刻逃婚竟然是為了祁怨的弟弟,祁家那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這還真是……
“不,不是你的幻覺,我愛你,阿壽,我隻愛你。”屏幕中,柳如煙撲進祁壽的懷中,那急切而熱烈的姿態,仿佛要將自己融入對方的身體。
二人緊緊相擁,隨後柳如煙獻上自己的紅唇,吻的難舍難分。
台下的賓客們早已炸開了鍋,驚呼聲、議論聲交織成一片嘈雜的聲浪。
祁父祁母一臉難堪的坐在位子上,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伸手將屏幕裡的人拽出來狠狠暴打一頓。
隨著屏幕中二人越親越燥熱,衣服也一件件脫落,祁父終於氣暈了過去,祁怨忙著送祁父去醫院,自然沒有功夫去關閉屏幕。
當天,q市的流浪狗都知道了本市首富之子被私生子弟弟挖了牆角,新娘柳如煙逃婚,二人還恬不知恥的在祁怨的婚床上亂來。
二人成了人們眼中無恥的存在,倒是沒人提一嘴祁怨。
畢竟這場戲中,祁怨是受害者,並且誰不知道祁氏注定是祁怨的,祁壽連根毛兒都得不到。
隻有柳如煙那個傻子才會傻兮兮的選擇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私生子,但也許是真愛呢?
“靠,你這個弟弟和未婚妻簡直是太不要臉了。”顧暘說這話時滿臉的為兄弟不值,那邊趙啟更是拍著胸脯表示現在就殺到婚房裡,暴打那對渣男賤女。
“怨哥不是吧?你不會真的像是小說說的那樣戀愛腦病發了吧?這都打算原諒了?”顧暘見祁怨不說話,湊到祁怨的麵前,非要看看祁怨的眼底有沒有悲傷以及對柳如煙殘留的愛意。
祁怨推開礙事的顧暘,和一旁的楚軒對視一眼,楚軒點了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
“喂喂喂,你們倆又再打什麼啞謎?長嘴不是用來說話的嗎?快告訴我啊,我好著急啊!”顧暘是這裡年紀最小的,也是話最多的,有他在,就沒有安靜下來的時候。
“彆問了,你看他倆一個賽一個的心黑,滿肚子壞水兒,還不知道怎麼折騰那倆人呢,你就彆跟著添亂了,對了,柳如煙公司的客戶你可都得知會一聲,可彆背叛了咱們怨哥還要用著怨哥的人脈……”
顧暘和趙啟勾肩搭背的快走幾步,掏出手機。
“簽了合約的也不用毀約。”楚軒在後麵補充了一句。
“知道啦。”二人朝後擺了擺手,繼續回撥著剛剛的未接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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