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一女子身穿一襲緋紅色繡著牡丹的輕紗,身姿婀娜,三千青絲如瀑布般垂下,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仙子,此時女子紅唇輕啟,念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
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台下的祁怨看了一眼台上的柳如煙,心下莫名覺得好笑,但想到這人關乎自己的未來,還是忍著笑意配合著看了過去,隻是眼中的震驚與讚賞怎麼看怎麼覺得慘了幾分假。
【老大,你配合點啊,你還想不想拿奧斯卡了?】湯圓兒在旁邊有點急切,要不是這個小世界有好東西,它才不會出言。
【放心吧,以她的智商和自傲,看不出來的,差不多得了,你什麼時候見過我讚賞過誰了?】
【就是就是,主人天下第一,最最最最最厲害,怎麼會讚賞彆人!】一旁的小白見縫插針的拍馬屁,可把湯圓兒氣了個仰倒,指著這兩個臭屁的家夥,直瞪眼。
柳如煙目光如水,在人群中緩緩掃視,看似不經意的落在了祁怨的身上。
二人目光交彙,柳如煙並未像尋常女子般羞澀避開,而是大大方方的凝視著他,嘴角噙著一抹淺笑,眼神中透著靈動與狡黠。
祁怨裝作被柳如煙吸引住的模樣,眼神一直追隨著柳如煙的身影。
柳如煙見此,輕移蓮步,款步走到台前的欄杆處,再次出聲道:“如煙還有一闕,專為今晚的月色與在座的雅士們而吟。”
說這話時,柳如煙又深深看了祁怨一眼,衝著祁怨露出一抹笑意,這笑可比剛剛的弧度要大上幾分,可以說明晃晃的明示了。
台下的賓客們歡呼雀躍,剛剛的一首詞已經讓他們沉浸在如夢如幻的詞境中,如今聽聞柳姑娘要再吟一首,當下如雷般的掌聲轟然響起。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執手相看淚眼……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淒婉的詞意從柳如煙口中吟出,彆有一番風味,不少人眼眶泛紅。
【她不會要說這兩首都是她做的吧!臭不要臉,太不要臉了!】湯圓兒提原作者憤不平。
“姑娘才情絕世,不知這詞的作者是誰?現下又在何處?”祁怨眼睛直直的看向柳如煙,眸中滿是探究,並無欣賞。
柳如煙心中一緊,麵上卻不顯分毫,看向祁怨,盈盈下拜道:“小女子不才,此詞正是小女子偶然寫下。”
說罷,她微微抬起頭,眼神清澈而堅定,迎著祁怨的目光,仿若真的是這絕妙好詞的作者。
台下的賓客瞬間炸開了鍋,一片嘩然。
“天爺呐,這詞寫得實在是太好了!既有超凡的意境,又飽含深情,柳姑娘真乃才女也!”以大腹便便,滿臉橫肉的男子驚歎道。
“是啊,我本以為柳姑娘隻是共有傾國傾城之貌,沒想到其才情更是驚為天人!”不遠處的一名公子哥附和道,若是忽略他眼中的情欲,或許旁人還真會覺得這位公子哥兒對柳姑娘的讚賞乃是發自肺腑之言。
“柳姑娘,你這才華,就是那些整日埋首苦讀的秀才舉子恐怕也難以企及!”
“何止啊!我認為,就是那些學富五車的大儒都不能與柳姑娘相媲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對柳如煙的讚賞不絕於耳。更有甚者,一位財大氣粗的豪紳直接站起身,雙手用力一拍桌子,大聲嚷道:
“柳姑娘,我願出三千兩白銀為你贖身!跟我走吧,往後你便不用再在這風塵之地賣笑,隻管安心吟詩作詞。”
此言一出,全場瞬間安靜了一瞬,台下的老鴇臉上已經笑開了花,好家夥,這還沒有開始拍賣呢,柳如煙就值三千兩白銀了,瞧這架勢,今日怎麼也能拍上個萬兩,這柳如煙才來青樓幾天啊!
三天前,柳如煙還是一副淒苦模樣的小可憐,寧死不聽從老鴇的教育,把老鴇氣得夠嗆,說要殺一殺她的脾氣,將人關進了小黑屋餓了三天三夜,卻沒想到,一開門,柳如煙暈倒在地。
老鴇還以為把人給餓死了,上前一看,發現還有氣,一刻鐘後,柳如煙悠悠轉醒,卻忘了自己是誰,但聽到自己身處的位置後,又露出歡喜的模樣,直讓老鴇摸不著頭腦。
最後隻能當做是這幾點的饑餓,讓柳如煙想通了。
卻沒想,今日柳如煙鬨著非要上台,還搶了旁人的衣裳,剛剛老鴇還在台下急的想要上去,卻沒想到,柳如煙給自己這麼一個大的驚喜。
要知道,當初買下柳如煙,也就花了五兩銀子,這三天柳如煙沒吃青樓的沒喝青樓的,卻轉身就能賣上上萬兩銀子,老鴇不樂嗬才怪了,現在看向柳如煙,就像是再看什麼香餑餑。
老鴇上下打量著柳如煙的身形和臉蛋兒,鬨鐘還在盤算著柳如煙初夜會拍多少錢,走神的功夫,身旁來了一個衣著華麗的小廝。
“你就是這家青樓的媽媽?台上那人,你出個價,我們爺要把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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