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雨海陽的臉上已經出現寒意了。
這要是彆人敢這樣對皇族,雨海陽二話不說便是直接抹殺了,什麼天才,什麼天子卓然,再厲害,不為皇族所用,敢衝突皇族,那都是死人一個,但是此人,雨落亭特意交代過,隻要不是逃出皇城,其他事都不用管。
但是這林殊羽上來就是整那麼大的幺蛾子,將三十個皇族嫡係子孫打成那樣,還倒吊在樹上,這行為太過惡劣了。
“我說的有問題嗎?皇族到底是統領天下的皇族,還是不知禮數的土匪?”
“師者,父也,難道皇族就可以輕蔑欺辱自己的父親了?就算是聖人,也的尊重自己的恩師吧,諸位來學院是當老師的,還是當奴才,當下人的?”
林四卻是加大的音量,聲音貫穿了整個空間。
這句話說進了在場所有老師的心裡,他們雖然在這學院有著“老師”之名,但是何時不需要看這些皇族“學生”的臉色?
但是他們誰敢說?將皇族學生倒吊在樹上示眾,這種事情想都不敢想。
此番行為,他們雖然心中暗爽,但是也都知道,這個青年教師終究要為自己的一腔熱血和尊嚴,付出生命的代價。
“你!”
雨海陽勃然大怒,他本來是遞話給林殊羽台階。
隻要林殊羽認錯,自己也能給他弄個從輕發落。
此時雨之櫻和她的弟弟雨之誠也在遠處看著林殊羽。
“他身後究竟是哪位皇子,他竟然能夠做到這般程度?”雨之櫻眼中無不透著震驚。
“姐姐真的覺得他背後有皇子嗎?這三十人都是皇親嫡係,他的祖輩父輩全部都是宗親,其中不乏親王,群王,肱骨大臣,便是皇子現在都要拉攏的存在,有哪位皇子會讓自己的門客一下得罪這些人。”
雨之誠對著雨之櫻說道。
雨之櫻愣了一下,扭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語氣有些呆滯:“什麼?什麼意思?”
“他身後沒有人撐腰,所謂的身後有皇子,不過是當時信口胡謅的。”雨之誠言簡意賅的說道。
雨之櫻再看向林殊羽的時候,眼中已經帶著崇敬了:“他明明身後沒有人,他為何能夠有種成這樣?”
她自己做不到這種事情,便是越崇拜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
“恰恰是背後沒人,所以他無所畏懼,他是故意的。”雨之誠說道。
雨之櫻的眼神之中露出一絲疑惑:“故意的,他圖什麼?”
“不管是學院還是宗門,都應是尊師重道的,師的地位一定是大於學生的,但是在這皇極書院,皇族卻是完全壓在老師的頭上,說到底,皇族從心裡沒有將原各宗的人當成他們的老師。”
“經今日這事一鬨之後,這件事會衝擊到每個人的心裡,不管是皇族,還是老師們,絕對心中都有所觸動,這是破冰的開始,但是這已經涉及了皇家顏麵,這個人一定會死。”
“他一開始就是這樣打算的吧,他用死來換破冰,他的血會濺的很高,這也正是他想要看到的吧。”
雨之誠說著眼中也對林殊羽透著尊敬。
周圍的人聽的都緊握的拳頭,他們也想要站出來,這本來就是為他們整個老師群體爭取尊嚴和利益,不應該讓他一個人血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