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瑤搖了搖頭:“說是聖獸,但是根本沒有靈智,真是我們單方麵的信仰罷了,每段時間會投牛羊給他,但是我們靠近,他一樣會傷人的,更彆說從他的頭上摘下那朵花了。”
那一刻,林殊羽確認子母花確實存在了。
北俱蘆洲的人大抵是沒有見過子母花的,子母花並非子,母兩朵花。
而是長在血肉上的一朵花,血肉是母,花是子。
子母花隻有經過血肉滋養才能成長,存活。
所以安瑤說花是長在聖獸頭上的,至少證明子母花是存在的。
“也就是我要擊殺你們的聖獸,拿走你們的聖花是嗎?需要補償你們什麼?”林殊羽對著安瑤問道。
安瑤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現在在說什麼補償,已是有些可笑了,大禍當前,人人都應為人族獻一份力,我族躲在深山良久,危險到了跟前才想著出力,已是慚愧至極,怎麼敢說什麼補償,隻願林莊主取子母花能擊退強敵。”
林殊羽便是也不再多說什麼。
林殊羽隨著安瑤進入了大片雪山,雪山連綿看不到儘頭。
“我族居住在大雪山的深處,聖山在我族的後方,請隨我來,四處有幻陣,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陣法,甚至很難微弱到難以察覺,但是可以讓人在雪山之中迷失,這也是防止外人找到我們雪域族,請您跟緊。”安瑤一直都對林殊羽十分恭敬。
林殊羽點了點頭,隨著安瑤進入了大雪山。
行進了一段時間後,林殊羽才開口:“你們一族幻陣的技藝如此之高嗎?與雪山融合了?那麼自然?便是我都察覺不出來。”
安瑤猛的加快了速度:“不對,不對,幻陣被破壞掉了,有人闖入了!”
安瑤的神情明顯緊張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大雪山的深處而去。
最終在一處雪山停留了下來,她的身體在顫抖。
濃鬱的血腥味摻雜著冰冷的空氣,眼淚瞬間充斥了安瑤的眼眶,她一邊哭著,一邊嘔吐了起來,似乎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
部落裡躺著橫七豎八的屍體,鮮血染紅了白雪。
整個部落幾千人,被屠殺乾淨了。
“阿媽,阿媽!”
安瑤擦拭了嘴角的汙漬,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在橫七豎八的屍體之中尋找自己母親的蹤影。
林殊羽掃視著整個部落,沒有一個活口,身體已經僵硬。
這種屍體的僵硬還不是因為此處冰寒天氣的僵硬,是屍僵,已經死了有些時日了。
也就是說安瑤前往未央城告知子母花的時候,有人就進了大雪山了。
安瑤未涉世俗,應該就在去尋林殊羽的路中,就暴露了找林殊羽是族中有子母花的,然後賊人就順著安瑤來的路線找到了大雪山。
隻是那樣,為什麼不在半路就直接殺了安瑤,還給安瑤機會到未央城尋到了林殊羽,這豈不是多餘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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