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嫣然問,“那你覺得呢?”
“孩子那麼小,哪能看出來像誰?我媽胡言亂語的!”
“你母親現在在哪裡?”
“在家。”
“那麵牆,是什麼時候砌的?”
“回憶起來,好像是在香草失蹤後……”
楚嫣然乘勝追擊:“砌牆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在工地上做工,那天,我媽說牆有些破了,重新砌一下,沒空給我做飯了,讓我彆回來吃了!我就在工地上吃的盒飯!”
楚嫣然一邊記錄,一邊問:“那時候,你乾活的工地,離家有多遠?”
“坐車半個小時,開始,我都是回家吃飯的,隻有那天,沒有回家吃飯。”
“你回來的時候是幾點?牆已經砌好了?”
“我們工地下班很晚的,晚上八點多,等我坐車回到家,差不多夜裡九點左右。”
楚嫣然的筆,繼續記錄著:“還記得是哪天嗎?具體的日期?”
“記得!”陳鐵柱說,“六月二十三日。”
楚嫣然抬眸,追問道:“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
“因為那天,是香草的生日!”
“她生日那天,香消玉殞?”楚嫣然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真是令人唏噓啊!”
陳鐵柱沉默,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楚嫣然望著陳鐵柱,怔了一下,然後語氣平靜地問:“你有沒有懷疑過,你的妻子,有可能是被你母親所殺?”
陳鐵柱的眼皮抬起來,眸光中,寫滿懷疑:“她那麼瘦,打架也打不過香草啊,不是她,肯定不是她!”
“張香草是死於鈍器擊打腦部和頸部,所以,她一定是被偷襲殺害的,被人偷襲,完全沒有防備,就算是力量懸殊,也不是什麼問題。”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裡。”楚嫣然收起筆錄,朝門外走去。
而宋青山,就站在門外等候。
“有什麼進展?”宋青山問。
楚嫣然把手裡的筆錄遞給了宋青山,說:“張香草生前,和陳鐵柱的母親關係不睦,人也許,真的不是他殺的,我們要把陳母,帶來審訊一下。”
宋青山翻看著筆錄,眼睛裡放出光芒來:“我們審訊了這麼多天,都沒有任何進展,隻有一句‘人不是我殺的’,你一來,就問出這麼多,真是天才心理師!”
“宋隊,你可彆給我戴高帽子了!”楚嫣然笑道,“女性的天然優勢嘛,再加上心理師的一些溝通技巧,所以嫌疑人很容易敞開心扉了,不過,想要捉到真凶,還是要看證據!宋隊,接下來就要看你的嘍!”
“那是!”宋青山說,“案子破了以後請你吃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