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話啊?”
“我剛不說了嗎?就是我寫的啊,哎喲老齊啊,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老陳,咱們這麼多年同學,不是我瞧不起你,你這副會長怎麼整來的,你心底沒點兒數?你有那水平寫出這種詩,那會長的位置,早就是你的了!”
屋內。
沉默了好一會兒。
“老陳,你知道這次給我帶來了多大麻煩?外麵裡三層外三層,全是媒體記者!我天源派出所出名了!”
“出名了,那不是好事?”
“好事你大爺!老陳我真想給你來兩耳屎。我是公職,我披上這件衣服,就代表著國家!”
又沉默了好一會兒。
“老齊,看在這麼多年同學朋友的份上,幫幫我!”
“幫你?怎麼幫?讓我在記者麵前給你作偽證?嗬,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但不能侮辱我身上這件衣服。我齊德,不能給國家抹黑!”
再次沉默。
幾秒鐘後。
“這首詩詞,就是我陳鬆寫的!老齊,你不用理會,我已經讓朋友出詩詞的鑒定書,最快明天……”
“停!你這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派出所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你怎麼操作是你的事,我隻需要證據!”
“沒有證據,一切免談!”
齊德走出門外,看向了天空,深深呼了口氣後,回頭看了眼陳鬆,“派出所隻有二十四小時留人的權利。”
“從吳庸進來到現在,已經將近四個小時,明天下午兩點之前,如果你拿不出證據證明這首詩吳庸是剽竊,當場釋放!”
明天兩點?
時間夠了!
陳鬆鬆了口氣,“謝了,老同學。”
齊德哼了一聲,“老同學?嗬,我可高攀不起,陳鬆陳會長!”
剛走了幾步,停住了。
後麵有人叫他。
老民警江恒故作從衛生間走出來,提了提褲子,“哎喲,所長啊,找了您半圈沒找著,可算找著了。”
齊德問他,“現在外麵情況怎樣了?”
老民警江恒歎氣,頭疼無比,“比剛才跟您說那會兒,人更多了,周邊的群眾都在反饋投訴,路都堵了。”
瞧著齊德臉色不太好看,老民警江恒遲疑了下,“所長,咱們這會咋整?外麵人太多了,這事兒要是不儘快處理,一旦鬨到上頭,咱們怕是……”
齊德皺眉,“剛不是跟你說讓你看著處理?怎麼辦事的?”
老民警嘴角抽抽。
怎麼辦事?
這事兒換誰來遭得住?
有本事你來啊?
躲在後麵算個啥?
當然這也僅僅隻是心裡吐槽而已。
老民警一攤手,皺著臉說:“所長,您又不是不知道,那群媒體記者就跟牛皮癬一樣,沾上了甩都甩不掉!凡是有點兒新聞,流量,就蜂擁而至。”
“沒得到個答案,趕都趕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