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外人要來演講?
確實……
張天謬恍然,現在的這個陣仗,確實是有那麼點那個意思在。
是要演講。
隻是跟平常的有一點不一樣,不是在高台上,而是比之所有聽眾,都要站得低一點。
有點意思……
張天謬微微眯上眼睛,咧開的那一點點眼縫,隻有餘光輕輕掃視,而後都儘數集中在中間的那個人影上。
張天謬閉目養神,靜靜等待。
處於中間的那個人,先是環視四周,再慢慢地躬身致意,向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輕輕彎了一下腰。
而後再挺直腰背,稍稍一陣,抬起頭,向著頭頂上的星辰頷首致意,最後再向前深深彎腰鞠躬。
到了這裡,這一番禮節,總算是到頭了,還算是不繁瑣的了,要不然,彆說這位訪客感到不耐煩,即使他們這些被人鞠躬行禮的,都感到彆扭。
張天謬相信,這裡會有不少人會跟他一個感受。
“諸位閣下……”
“偉大的北鬥星座……”
“請允許我在這樣一個平平無奇卻可以深刻影響整個世界的局勢的場合裡,向各位閣下介紹我的一些想法……”
“一些很微末的想法……”
“首選,在一開始,請允許我抒發一個大膽的發問。”
“諸位閣下,請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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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認真想一想……”
張天繆本能地正正身子,端坐在屬於他的座位上,略帶俯視地看向前方,目光的焦點是那個身影,此刻正有些意氣風發。
“諸位閣下,請想一想,距離東大陸那位傳奇的皇帝逝世,迄今為止,也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個年頭之久,在如此漫長的歲月裡,請想一想,在通往天界的道路上,在成神之路的探索這一方麵,可曾有過些許的進展?”
“這難道,不是值得羞愧的嗎?”
“這難道,不是一件可悲的事嗎?”
最後這一句貌似質問的話,帶有著濃濃的悲哀,正如這個人自己說的那樣,可悲。
這樣的開場白,自然不討喜,但足夠先聲奪人,它引起了旁觀者的注意。
就比如:張天謬。
張天謬刷的一下大大睜開眼睛,盯著那個戴著兜帽的人,目光牢牢鎖定那個身影,與此同時,他觀察力敏銳,發現許許多多的目光聚焦在中心的那個身影身上,不再是柔和的,不再是淡淡的……
目光猛地變得銳利,猶如兩柄尖刀,刺向了遠處的那個身影,目光當然不等於是利刀,可如此多的目光聚焦,光是意念帶來的壓力,對於人的心境都可以有重大的影響。
而幸好,此時的眾多目光聚焦,雖則是顯得頗為嚴肅,但還不帶有惡意。
好奇,現在還隻是好奇,但如果稍後沒有一個好的解釋,這樣的好奇沒能有一個讓人滿意的回答……
那事情的後續,或許不能說是好。
這隻是一個外人,並不需要長久打交道。
“而現在,在拜火教之中,已經有絕世強者探索出了一條路……”
嗯
張天謬已經睜開的眼睛,霎時稍稍豎起,目光愈發銳利,兩道目光幾乎彙聚成一點,而那一點,就是那個模糊的人影。
這個時候,他的眸光鋒銳得猶如實質,可依舊難以看穿那貌似淺淺的一層阻擋,那個身影,依舊還在頭頂上的兜帽的包裹之內。
他的眸光看不穿那頂兜帽。
而在這裡,他也不敢施展出額頭中央的第三隻眼睛的手段,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不管是對哪一方麵的人來說,對那一雙眼睛來說,都是距離太過於近了。
隻要第三隻眼一經顯露,必定會被認出來的,進而也就認出了他的身份:張天謬。
天之目,世間少有,用排除法就可以找到他了。
而在身懷天之目這樣的絕頂天賦,在某些有心人眼裡,從來就不是一個很大的秘密。
這個世間,什麼都有跡可尋。
凡是留存,必有痕跡。
而現在他的身份,最多,似乎也就兩個人能夠知曉,而這兩人,似乎也不像是口風不嚴密的人。
他的身份,還能隱藏很久,在這個地方,他還想藏在暗處。
張天謬按下自己有些浮躁的心,如此說來,敢說這樣的話,敢在這個場合說這樣的話……
說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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