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轎車?
哦,我想起來了,大叔有一輛新款的奔馳邁巴赫。
我捫心自問,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
然後我立馬就後悔了,這樣解剖自己的靈魂有什麼意義?
“大叔,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咱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看我一個外地人,除了長相出眾,幾乎一無所有,你呢?與我恰恰相反,除了上了歲數,你幾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能有什麼事讓我幫忙呢?你該不會是想學《狼和羊》的故事吧?”
大叔突然憂愁起來,那模樣,像早上讀完了《活著》,中午又看了電視劇版的《活著》,晚上機緣巧合又看了電影版的《活著》。
“淩淩發,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講中文嗎?”
“熱愛!”我敷衍道。
“對!”
嗯?
“對?”
“不過我不是熱愛你們的中文,而是熱愛一個……人……”
熱愛一個人?
我腦子裡一圈的小問號,熱愛一個人是怎麼個說法?這要是問我小學語文老師,他肯定嚴肅的告訴我,這是一個病句,熱愛後麵通常是一件事情,比如熱愛跑步。
話又說回來,你熱愛一個人就熱愛一個人唄,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打算阻止你,哪怕你熱愛一坨屎,那也是你的自由與倔強啊!
“大叔,我用兩句話表明我的態度,第一句,熱愛你的熱愛,第二句,多一度熱愛!”
大叔眉頭稍緩:“什麼意思?聽你這話,你是在支持我?”
我把大腿根拍遍:“支持啊,黃昏戀難道就不值得全力以赴嗎?難道就不應該得到人們的祝福嗎?大叔,放手去愛不要逃,愛不是想要得到就能得到,誰輸輸贏已不再重要,能痛痛快快一場就好!”
聽完這兩句話,大叔像開了竅,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明白了,謝謝你,淩淩發!”
“啊?不用,不用謝我,要謝就謝迪克牛仔,這是人家的詞。”
“啊?”
“不是,大叔,你費儘心思綁我來,不能就是為了讓我唱兩句,讓你開懷一下吧?”
聞言,大叔沉默不語,滿麵愁容,舉頭望明月,沉浸在自己渲染的情緒裡。
行,老頭兒的演技可以!
我也默不作聲,愛說不說吧,我就看看你這歲數的,一動不動地仰天觀,脖頸兒能堅持多久。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了,大叔依舊不言不語。
我佩服至極,可以,大叔這耐力肯定比他的前列腺好!
我直言不諱道:“大叔,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既然咱倆都是單身,咱就說點兒光棍的心情,彆藏著掖著了,你的心思能不能彆讓我猜,你要這樣,我可就走了?”
大叔一把拽住我,這打打殺殺的手,還真他媽粗糙。
“淩淩發,我今年都快五十了,我一直認為自己就這樣一個人孤苦伶仃地走完這打打殺殺卻空虛至極的悲慘人生……但年紀越大,我才發現,自己心裡一直有這麼一個人。”
我撓了撓頭,“大叔,你也算黑幫大佬,你說你打打殺殺大半輩子為了啥?不就為了吃喝玩樂嗎?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不!”,大叔重重打斷我,“我要的不是女人!”
嗯?
“不是女人?”
我某花又一緊,“大……大叔,您這又是什麼意思?”
“我要的是真愛!”
真愛?
我的天呐,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和我談真愛。
“大叔,我告訴你,真愛就是用錢砸出來的,你又不缺錢,所以,你必定不缺真愛!”
大叔搖搖頭:“她根本不在乎這些,在她眼裡,那輛炫耀的奔馳,還不如她的自行車。”
奔馳不如自行車?
“世上還有這般女子?不能吧?難道她是骨灰級環保人士?那也不對啊,環保人士都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啊!在物質貧乏的科特迪瓦還有這樣的女人?”
“更重要的是,她曾經救過我的命,並再三勸我做人向善。”
“而且我還認識她?”我更加不可思議,“大叔,是時候揭開她的神秘麵紗了,在科特迪瓦,我認識的女人不超過五個,這五個人中有一個是做仙人跳的……彆問我是怎麼認識她的,有兩個是隔壁病房的,一個法國女人一個胖女人,還有兩個,一個是我的碎花姑娘,一個是我的洛麗塔嬸嬸,大叔,你要的人肯定不在這裡麵吧?”
大叔點點頭:“是!”
是?
“是在還是不在啊?”
“在……”
在?
我一怔,“大叔,我看那個法國女人不像是那種……見錢不眼開的人呐!”
大叔搖搖頭,“不是她!”
不是她?
難道……是她?
我去,我叉,我叉叉!
我頭上直冒熱汗:“大叔,你對那個胖女人動了心?不會吧,那個胖女人……我領教過,就你這體格……為了多活兩年,還是算了吧!”
“也不是她!”大叔急得拍起了桌子。
“那還能是誰?你也被人仙人跳了?”
大叔拍案而起,“誰敢仙人跳我?”
呃……好吧,說的有理!
“但就剩碎花姑娘和洛麗塔嬸嬸了……”,我一個腦瓜崩打響,“不會是……”
“對,就是她!”
“什麼時候的事兒?”
“已經很長時間了……”
“很長時間?可我們來了也沒幾天啊?”
大叔大把大把薅頭發,“大哥,我管你叫哥,行不行?我說的是你嬸嬸!”
“啊?”,我一跳三丈遠,“洛麗塔嬸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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