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輾騰挪、撂著撅子撒著歡兒地往前跑,但現實的問題毫無頭緒,這晚我正在床上剪腳趾甲,突然後脊背一陣發麻……
明天是什麼日子?
明天……是周三,食堂吃牛肉土豆,今晚如果沒有大便,明天我就三天沒有拉粑粑了……
不對,這些東西都不至於讓我頭皮發麻,明天是第七天,是毛血旺警告我的最後期限!
想到這兒,我汗都下來了,彆說價值連城的古董文物了,我現在他媽能拿出手的也隻有床底下已經超期的方便麵了。
順著毛血旺的要求來是不大可能了,隻能是硬碰硬了!
我一個人肯定不行,毛血旺可是奸詐之人,誰知道他會什麼時候下手!
那麼問題來了,我該找誰幫忙呢?能將毛血旺治的服服帖帖,最好是滾出科特迪瓦。
奧裡耶?
不行!奧裡耶是警察,警察抓人最講究證據,就算抓了毛血旺,我手上除了一麵之詞又沒有直接證據,頂多關上一段時間又被放出來了。
媽的,那可真就成放虎歸山了,毛血旺不拿把菜刀同我魚死網破才怪呢!
張小飛?
可以,但我隻能和他借人,至於乾什麼不能告訴他,否則十有八九會出現我之前擔心的情況。
來不及了,儘管夜色朦朧,但我必須出去一趟,一番穿衣打扮,卡瓦洛先生問我去乾什麼,我說正了八經地去趟廁所,他說可以,但聽說最近附近野獸頻繁傷人。
我立馬就頓了,沒錯,這裡的“頓”是我自己造的一個新用法,至於什麼意思,諸位看著理解吧,反正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人黑燈瞎火走夜路,手機還開著外放,播放《聊齋誌異》。
我一時不知所措,抹了一把臉,又洗了一把臉,猶豫彷徨不知所以,那位可能說了,你是男豬腳有什麼好怕的?
媽的,這個故事不是沒可能戛然而止,斷更的理由就是男豬腳突然暴斃!
時間又過了半小時,我終於把夜色朦朧熬到了伸手不見五指,他媽的真好!
我那個掙紮啊,我甚至有些憤恨卡瓦洛老頭兒,胡說什麼啊,都這麼大歲數了,說點兒歲月靜好的祝福不好嗎?
我絞儘腦汁,終於想出了一條緩兵之計,去找洛麗塔嬸嬸,把洛麗塔嬸嬸關在房間裡,然後帶人去找毛血旺。
對,就這麼定了,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頭上有男豬腳的光環在加持!
尋尋覓覓,尋遍整個醫院,都沒見到整天都不離開醫院的洛麗塔嬸嬸,我氣喘籲籲、咽著唾沫,不禁仰天長嘯:難道故事為了可讀性,要給男豬腳設置障礙?
這個時候卡瓦洛先生又出現在門口,老頭兒多聰明,一看就知道我在找誰。
“洛麗塔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兒了?”
“她姑姑家。”
姑姑家?
“她還有姑姑?”
“很奇怪嗎?聽說她還有個姑父!”
“不是……我是說洛麗塔嬸嬸為什麼偏偏今天出去?”
卡瓦洛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她今晚應該是不回來了。”
不回來了?
我立馬跳了起來,我隱約,隱隱約約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
形勢已經容不得我多慮了,我必須立刻馬上去找張小飛,和他借一眾人馬。
坐在門口石頭上,麵對黑壓壓的夜色,我他媽突然就開竅了,我不是有手機嘛,我為什麼要去找張小飛?我可以讓他派人來接我啊!
我掏出手機,給張小飛打了過去,手機傳來一陣的嗚哩哇啦,我心立馬涼了半截兒,如果沒猜錯的話,語音這是提示我,對方已經關機了。
糟老頭兒,關鍵時候掉鏈子,你他奶奶屁!
我硬生生的站了起來,頭皮發麻,四肢冰涼,左手撿起一塊石頭,右手找來一根木棍。
然後,我就開始了自己的跋涉之旅,我明顯感覺自己的耳朵支愣了起來,就像被兩根線吊著,哪怕最微弱的聲響,都惹得我的耳朵一愣一愣的。
這注定是一場精神內耗,我壓力之大可想而知,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我立馬往草叢裡趴,生怕擋了哪位野獸先輩的路。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我感覺好像走完了自己的前半生,當我全身酸軟地坐在張小飛家大門口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經濕透了。
是我怕死嗎?
不,真不是,是我怕疼!
我緩了一口氣,開始敲門,院子裡的狗開始狂吠不止,我也惱了,媽的,我一路擔驚受怕走過來,你一隻哈巴狗竟也想欺負我?
想到這兒,我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使出渾身解數,與院子裡的狗對叫起來!
張小飛一聽是我,興致勃勃從房間衝了出來,連睡衣都沒換,媽的,睡衣我是見過的,但鏤空的睡衣我是第一次見。
這設計風格,要麼是巴黎時裝周上的設計師,靈感又爆了,要麼就是不小心掛哪兒了!
沒等他開口,我便立馬打消了他的念頭:“不是,我沒有給你帶來關於洛麗塔嬸嬸的好消息,我是來和你要人的,我被人欺負了,我需要你借我幾個人,三五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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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飛臉色一沉:“什麼?在阿比讓居然有人敢欺負你?你不用管了,把那群人的地址給我。”
“不用,我不想要他的命,嚇唬嚇唬就行,但我必須今晚就行動,一刻也不能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