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晚飯……我呸!這是把我給燒糊塗了!
年輕人遞給我一盒感冒藥,讓我抓緊時間吃上,以免不治自愈了。
媽的,一聽這話,我真不知道是該說聲謝謝,還是問候他二大爺!
“這藥你是從哪兒弄來的?”我問年輕人。
“他們給的。”
我立馬警覺起來,“不會是毒藥吧?”
“他們要殺你還用得著毒藥?”
嗯……說的有道理!
“一次吃多少?”
“都吃上!俗話說得好,猛藥去屙!”
“俗話還說了,物極必反!”
我將感冒藥扔在一邊。
“你怎麼還不走,你的任務不是已經完成了嗎?”
年輕人搖晃著鐵籠子,氣急敗壞道:“大哥,我要是能走,我還和你待在一塊兒嗎?我這不是也被關起來了嗎?”
“怎麼回事?你朋友的媳婦兒可沒那麼多時間等你!”
年輕人抱頭痛哭:“他們說了,等後天你結完婚才放我走,要知道,在這兒多待一分鐘就有一分鐘的危險,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失信於我!”
我有點兒眼花……不是,是耳背……不對,是耳花,或者是幻聽:我是不是聽錯什麼東西了?
我試探性問道:“大兄弟,你剛才說的話……我沒有聽清楚!”
“他們、說、等、明天、你、結完婚、以後、再、放我走!這次聽明白了?”年輕人一字一句。
我搖搖頭:“誰?”
“你。”
“乾什麼?”
“結婚?”
“什麼時候?”
“明天!”
“乾什麼?”
“結婚!”
“誰?”
“你!”
……
“大兄弟,你肯定是聽錯了!我能活著出去就不錯了,還結婚?在維克多利的私人監獄結婚?哈哈,和誰啊?和木頭疙瘩嗎?”我絲毫不慌張道。
“那你告訴我,今天早晨那個問卷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全是有關你的個人身世?”
“是又怎麼樣?這和結婚有什麼關係?也許他們僅僅是想要了解我!”
“對,了解你不是目的,了解你是為了結婚。”,年輕看了看左手上的表,“好,還有十分鐘就到我們放風的時候,地點在倉庫的樓頂,到時候你自己看看吧,說不定能看到什麼彆致的風景,隻是不知道現在祝福你,是該說一句白頭到老還是說一句逃過一劫!”
年輕人幸災樂禍的樣子,讓我牙有點兒癢癢。
“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和你應該差不多,今年二十五,叫年輕人不太合適。”
“大孫子,你叫什麼名字?我警告你,明天沒有我的好果子吃,你也不會有好下場,我會讓他們把你留下……或者乾脆殺了你!”
年輕人臉色瞬間蒼白,“我……我叫葛格達!”
“咯咯噠?這不是老母雞的名字嘛!”
咯咯噠一把握住我的手:“我看出來了,咱倆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也應該能看出來,我也是個聰明人,實不相瞞,我和朋友的媳婦兒相好了快兩年了,朋友都沒發現,你說我聰明到什麼程度!”
我豎起大拇指:“大聰明!當然,也不一定,也許你朋友傻到一定程度了!”
“明天是最後的機會,如果咱倆逃不出去,就等著讓人給收拾吧!當然,如果你願意留下,記得把兄弟我攆出去!”
話音剛落,李鬼帶人來了,還扔給我一個蘋果,對我也客氣了不少。
我立馬感覺到,這可不是什麼好跡象,非奸即盜啊!
“他讓我們去樓頂放風!”咯咯噠道。
見證奇跡的時候到了?
我接過蘋果,邊啃邊跟著李鬼向樓頂走去。
準確說,不是樓頂,是一個了望台,維克多利莊園的最高處,莊園的一切儘收眼底,保守估計,這了望台得有百十米!
莊園前院好不熱鬨:一輛輛豪車忙忙碌碌,車上下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正常人誰戴大黑禮帽啊!
人們忙著鋪紅地毯,掛燈籠彩旗,還有人在往牆上貼“喜”字,音樂響起,那歡樂祥和的氣氛,估計應該是科特迪瓦版的《好日子》,要說還差點兒啥,就差嗩呐一吹了!
看的我頭上直冒冷汗,維克多利莊園果然有喜事!
新郎是我?
我明天要結婚了?
我怎麼不知道?
我轉身問李鬼,管他鬼不鬼,都這個時候了,我得對自己負責,起碼我得確認一下是不是自己?
如果新郎是我,新娘又是誰呢?
“新郎是我?我要結婚了?”
咯咯噠翻譯了一遍,李鬼似笑非笑地點點頭。
“新娘是誰?新郎見過嗎?”
咯咯噠聽完我這話兒,差點兒沒笑出來,恐怕他也是第一次聽說新郎沒見過新娘就要結婚的事兒。
李鬼點點頭,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