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屁!這和劇情發展不一樣啊!
就在我假裝無所事事、一臉無辜,充當吃瓜群眾的時候,小白臉突然向我發難,看他嗚哩哇啦、義憤填膺的樣子仿佛掌握了什麼充足的證據。
然後我就發現彈弓還在我手裡!
白臉說了一堆,總結起來估計就一句話:群眾隊伍裡有壞蛋!
瞬間,我成了眾矢之的,眾男人為了博得橢圓形女人的芳心,一個個擼起袖子、甩開膀子、眉頭緊皺向我走來,誓死扞衛他們心中的女王!
周圍的吃瓜群眾已然就位,其中一個吃瓜群眾手裡確實捧著半個西瓜!
真他媽應景!
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真正的勇士勇於麵對血淋淋的現實……此時此刻,任何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因為對方壓根就什麼都聽不懂,我也彆廢話了,這事兒也不能怪彆人,比如佐羅大哥,畢竟是咱技不如人。
彈弓的技藝確實是生疏了,掐指一算,距離我上次用它打鄰居王大爺的窗戶起碼得有二十年了。
鏡頭一轉,我發著呆,微微笑接著緊緊閉上眼:今晚這頓揍肯定是跑不了了,但求對方彆打臉吧!
畢竟我也是靠臉吃飯……靠不要臉吃飯也是變相的靠臉吃飯啊!
很快,我感覺到了地動山搖,那個女人應該正在向我走來,刺鼻的香水味夾雜著揮發的酒精……
她完完全全飽和式擋住了我眼前的燈光,我完完整整沉浸式地處在她的陰影裡,我咬著牙,隨時接受一切的狂風暴雨。
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一分鐘的沉寂,一隻溫暖的手突然落到我的右臉上,而後開始輕輕撫摸我……
我他媽都不敢睜眼,生怕這是什麼幻覺!
“彈弓不是這樣打的!”
嗯?
我右耳的耳機突然傳來和風細雨的聲音。
我慌忙睜開眼,沒錯啊,這不還是那個女人嗎?
但她已經完全變了模樣,一臉的和藹可親,笑容滿麵,要不是種族不同,那態度真像我的親嬸子,她手輕輕拍打著我的肩膀,生怕弄疼了我。
我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是演的哪兒一出啊?折磨人是不是?是條漢子就給個痛快!
然後,橢圓形女人右手從我手裡拿過了彈弓,又伸出左手,遞到我麵前,似乎是想要什麼東西。
我思考片刻,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玻璃球。
但見橢圓形女人搭弓射彈,張力十足,一個華麗麗的轉身,朝十米開外桌子上的一瓶紅酒就射了過去。
“啪”的一聲,酒瓶應聲而碎。
我張口結舌、目瞪狗呆,眾男人也是拍手稱快,吃瓜群眾爆發出一陣陣驚歎。
橢圓形女人轉過頭,一臉不屑,那意思好像說,我還沒用上我全部吃奶的勁兒!
“你是中國人?”
我點點頭,女人的中文還不錯,就像她燙成卷的頭發,都很順滑,一直到肩部才打成彎兒。
“你也會玩兒彈弓、玻璃球?”
“還有沙包、跳皮筋兒、踩牛蛋……”
橢圓形女人一愣:“踩牛蛋?”
“哦……不是真踩牛蛋,就是一個團隊遊戲,看誰能先把對方的老家給抄了。”
“你吃過唐僧肉嗎?”
“啊?”我囧了囧鼻子,“這個真沒吃過,彆說孫悟空不讓,就是讓我也不喜歡吃人肉!”
“是一種小零食,叫唐僧肉。”
哦,明白了。
“還有大白兔奶糖!”我接著說道。
“對對對,都是我小時候喜歡的東西!”橢圓形女人已經開始兩眼放光。
我倆的關係就在你一言我一語中,慢慢拉近了,橢圓形女人一屁股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我有點兒發怵,打耳光是不可能了,但我也不想以其他形式發出“啪啪啪”的聲音,怎麼說呢,就是我想得到你的心,但不想得到你的人。
眾男人眼看著我逆襲為王,自己沒了攀附的希望,都悻然而去,吃瓜群眾一看情節不按套路出牌,發生了如此戲劇性的一幕,也都散了。
但我還是看見了不遠處的波吉亞,作為她的誘餌,她看上去很欣慰,證據之一就是她吃了一顆大葡萄但沒吐葡萄皮。
我再三告誡自己:淩淩發,頭可斷,血可流,身子不能失啊,這要是被橢圓形女人占了便宜,那可是一輩子的陰影,以後不光在世人麵前抬不起頭來,小弟弟以後都不一定能抬起來啊!
橢圓形女人先入為主,一把抓住我的手:“你是不是故意打我的酒杯……”
“我……”
“就為了引起我對你的注意,是不是?”她憨然一笑,下巴立馬多出了兩層。
“你比他們都聰明,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