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傳來碎花姑娘爽朗的笑聲……
奧裡耶看了看我,我瞅了瞅碎花姑娘,碎花姑娘瞧了瞧旁邊的狗,狗舔了舔奧裡耶的手。
出現了人傳人,人傳狗,狗傳人的現象。
“也就是事到如今,一切毫無進展了?”我總結道。
“也不是毫無進展。”奧裡耶雙手一攤,“市長打算把老頭兒的死當作懸案暫時封存,把他兒子的死亡當作是意外。”
“哦,真是進展神速!市長到底是公務人員,辦法就是多!”
“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碎花姑娘問道。
“我們中國有句老話,不忘初心方得始終,當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就回頭想想為什麼要出發!”
“那咱當初是為什麼要出發呢?”
“咱們不是為了奪回國寶……”我一把捂住嘴,媽的,差點兒說禿嚕嘴。
“要不然……我們去下一家看看吧!”奧裡耶提議道。
“下一家?什麼意思?”
“你們忘了,老頭兒有四個孩子,老三和老四我們還沒見過呢!”
“老三是乾啥的?”
“一個賭徒!”
“嗜賭如命,整天和他爹要錢,也不受他爹待見?”
“你怎麼知道?”
“昂,電影裡都是這麼演的。”
“他一直希望得到那筆財產,一旦他的老父親更改了遺囑,對他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所以說,他也有殺害自己父親的作案動機?”
奧裡耶點點頭。
“哦,合著這老頭兒養了一群白眼狼?個個都想置他於死地?”
“彆那麼多廢話了,走吧,西克現在應該在那家賭場裡。”
說著,奧裡耶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一甩手,往門外走去。
我大喊一聲:“大哥,等等,先彆那麼瀟灑,你還沒結賬呢!”
我以為全世界的賭場應該都一個樣,個個都像拉斯維加斯賭場:每當夜幕降臨,這座位於沙漠之中的奇幻都市就會被奢華賭場的燈光照得宛如白晝,燈紅酒綠聲色犬馬之間,引誘著每個人一擲千金,還有誘人的天使小姐姐,引導你如何下注博得滿堂彩……
現實是,從外麵看,這家阿比讓的賭場就像小鎮上的遊戲機大廳,真的,如果非要說缺點兒什麼,那應該少一副超級瑪麗的塗鴉形象!
賭場之內,喧鬨之聲,此起彼伏!
“和我想的不太像……”我喃喃自語。
“是不是因為沒有漂亮的姑娘迎接你?”碎花姑娘瞥我一眼。
“就這麼個小賭場,還能搭進去身家性命?”
“進入看看吧,說不定裡麵有你想見的女人!”
“你們一個個的,真是有意思,我說我要見女人了嗎?啊?清者自清!”
一進賭場,一股汙濁之氣迎麵而來,這氣味兒混雜著酒精、女人的香水兒和男人的汗漬,充斥著希望、絕望、懊惱、怒吼與歇斯底裡。
這裡也沒有白夜如晝,隻有種類繁多的機器屏幕發出的光和若隱若現的角燈,勉強能看得清要走的路,就這種視線,瞎子都能來這兒當小偷。
我試了試,順手捏了一個暴露女人的屁股,結果跟在我身後的那哥們兒立馬就挨了一酒瓶。
我的老天,這裡的人好狂躁啊,輸家狂躁,贏家更狂躁!這裡才是真正的黑社會,人黑,社會條件更黑!
“賭一把嗎?”奧裡耶問我。
我搖搖頭:“我不會!”
“比大小呢?”
“我是社會主義青年,不可能……”
“輸贏都是我買單,隻要你點頭我就去買籌碼!”
“你……你逼我是不是?我告訴你,我隻玩兒二百塊錢的,多了一分錢都不玩兒。”
碎花姑娘給我豎個大拇指:“真他媽有出息!”
奧裡耶買了多少錢的我不知道,反正給了我一大捧,科普一下,捧是一種計量單位,就是兩隻手合並呈漏鬥形所盛的總量。
“奧裡耶大哥,我要是都輸了可怎麼辦?”
奧裡耶搖搖頭:“你為了案件偵破費儘心思,今天就當放鬆放鬆,輸了也不過我一個月的工資。”
哎呀,奧裡耶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摩拳擦掌,荷爾蒙激素飆升,我的天呐,“黃賭毒”,我終於要沾染上一項了!
哈哈!我要成為賭徒了!
“買大買小,買定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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