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明天沒要緊事情,她便跟雲然然約定明天上午九點在學校門口見麵。
翌日,陽光明媚,它穿過樹梢的縫隙,留下點點光斑,明與暗相交疊,留下一幅自然畫卷。
蘇凝,英招,後卿和清霜在樹下吃早飯,葉芝去拍戲了。
英招哈欠連天,他邊吃邊說“你又要去哪裡?”
後卿大快朵頤,他停頓下,繼續吃。
清霜放下筷子,等待蘇凝說話。
蘇凝已經吃飽,她拿濕紙巾擦乾淨手,她說“雲然然跟我一起去蔣陽村。”
英招和後卿異口同聲道“蔣陽村?”
什麼地方?
蘇凝昨晚簡單跟雲然然了解一下,雲然然學姐的弟弟好像被鬼附身了。
符篆對弟弟沒用,她想到蘇凝,想請蘇凝求幫助弟弟。
蘇凝沉思片刻,道“雲然然遇到了符篆解決不了的問題,她讓我去看看。”
英招想了半天,才想到雲然然,“我記得她哥是走無常,她遇到難題不去找她哥,她找你乾什麼?”
英招看蘇凝一張淡然的表情,他搞不明白,她天天有事情,她不想歇一歇,休息休息嗎?
蘇凝抿口水,輕聲道“她哥去外省執行任務了,不在家。”
“我今日無事,跟她一起去看看。”
“我也去。”英招肉嘟嘟的小臉鼓起,他目光堅定地看向蘇凝。
後卿看了看蘇凝,又看了看自己的飯碗,他果斷放下碗筷,慢吞吞地說“我也去。”
蘇凝剛要說話,英招先一步說“你反對也沒用,我偷偷去,蔣陽村,我自己導航去。”
隻要知道地名,沒有去不了的地方。
蘇凝看英招一副非去不可的樣子,她好笑道“我沒說不讓你去,但是你們不要搗亂。”
英招開心地跳起來,“好耶。”
後卿目光幽幽道“好耶。”
發色墨黑,眼眸深紅,兩種極致的色調,在後卿身上,給人一種慵懶且隨意的感覺。
道觀隻剩下一個人,蘇凝看向清霜,“你跟我們一起去嗎?”
清霜搖頭拒絕道“我留下來看守道觀。”
她離開,道觀就沒人了。
蘇凝不勉強清霜,她帶著英招和後卿一起去跟雲然然彙合。
雲然然偷偷從學校跑出來,她悄眯眯鑽進蘇凝的車裡。
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孩子,應該是雲然然的學姐。
雲然然笑意盎然,聲音甜美的跟蘇凝打招呼,“蘇觀主好。”
學姐緊跟著打招呼,她語氣靦腆地說“蘇觀主好,我是蔣依然,是然然的學姐。”
她們上車後,後卿發動車子,英招手動導航,給後卿帶路。
蔣陽村距離京市三個半小時的距離,不算遠,他們開車去。
蘇凝微微頷首,她聲音柔和地說“你好。”
雲然然跑了一路,她喘氣著氣說“我本來是想讓我哥去看看的,但是我哥一直沒回來,我也不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
需要用人的時候,就找不到哥哥的影子。
蘇凝不在意,她白天沒要緊事情。
“我反正沒事,跟你們去新的地方看看,就當增長知識了。”
雲然然眨巴著大眼睛,她的目光流轉,咧嘴笑道“蘇觀主最好了。”
英招雙腿盤起來坐,他忽然扭頭說“蘇凝不答應去你學姐家,她就不好了?”
“當然不是。”雲然然滿眼真誠,她拍了下前座,“你彆亂說,蘇觀主無論怎麼樣,都是最好的。”
說著,她衝蘇凝笑了笑,滿眼都是蘇凝。
她可是蘇觀主的忠實粉絲。
英招嘖嘖無語,他拿出一包零食,分給車裡的人,給後卿的零食,都已經打開。
蘇凝沒吃,零食都給雲然然和蔣依然了。
蔣依然小聲的道謝,她把零食拿在手裡,沒好意思吃。
雲然然很自在,她本就心大,她早上沒吃飯,挑挑揀揀兩袋麵包,吃了起來。
蔣依然低著頭說“這次太麻煩你們了,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該不該說。”
她麵露難堪,語氣糾結,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說出來。
蘇凝隨口說道“說出來聽聽是什麼事情?”
蔣依然看向雲然然,請示雲然然的意思。
雲然然哎呀一聲,她艱難吞咽下嘴裡的麵包,她又猛喝一口水。
她才說道“她的家人不信鬼神,等你們去她家,可能需要委屈你們不要說出真實身份。”
一大師一僵屍一妖,去一家不信鬼神的家裡說抓鬼,可能會被趕出來。
蘇凝理解,她好脾氣地跟蔣依然說“我們就說是你的同學,跟你回家玩兩天,行嗎?”
蔣依然慢慢地點頭,“嗯。”
英招滿頭問號,他撤掉安全帶,趴在座椅上往後看。
“你的家人不信鬼神,為什麼你會懷疑你弟弟被鬼附身了?”
蔣依然依舊把目光看向雲然然。
雲然然笑嗬嗬地指著自己,說“因為我呀。”
英招“???”
雲然然解釋說“我大一時的迎新學姐就是蔣學姐,所以我們倆關係很好,放假的時候,我經常帶她去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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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大一學生,都會配一個迎新學姐或學長帶大一新生,為了讓新生更快的適應大學生活。
蔣依然就是雲然然的迎新學姐,也是蔣依然手把手帶雲然然適應新生活。
雲然然又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跟蔣依然內心靦腆的性格互補,兩人很快成為了好友。
雲然然家在京市,蔣依然家在外省,雲然然便邀請蔣依然去家裡吃家常菜,免得蔣依然思鄉。
有一次,雲然然帶蔣依然回家吃飯沒跟家裡說,雲景闊剛執行任務回來,他手上牽著一隻鬼,還有一隻鬼跑掉了,他打算等抓住另一隻鬼,他才去地府。
半夜三更,另一隻鬼來救雲景闊手中的鬼,被雲景闊發現,另一隻鬼逃跑時,跑到蔣依然的房間。
蔣依然眼睜睜看著她的房間多出一個血肉模糊的黑影,又親眼看到雲景闊穿牆而過,用一條黑色的鐵鏈鎖住黑影,帶著黑影眨眼間消失。
蔣依然一夜沒睡,她摸到脖子上的血痕,她才清醒的意識到她好像見鬼了。
蔣依然敲響雲然然的房門,把昨晚的經曆跟雲然然說,雲然然毫不猶豫跟蔣依然說出她哥的身份。
蔣依然親眼見到匪夷所思的事情,哪怕她從小到大屬於無神論者,她不得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
所以周末她回家的時候看到弟弟看她的眼神好像一個成年人的眼神,她懷疑弟弟被鬼附身了。
英招嘴角抽搐,他難以置信道“你那麼輕易跟她說你哥的身份?”
走無常又不是大白菜,便宜又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