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骨子裡很保守,她不會跟男朋友拍視頻。
而且她和男朋友真心相愛,男朋友絕對不會侮辱她。
[我看過太多渣男,弦月,彆太相信男人,他們說得話不可信。]
[女孩子在外麵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然照片和視頻都會成為我們的汙點。]
[屁的汙點,你們怎麼知道視頻或照片上的人是本人,那隻是一個跟本人長得一樣的女人而已。]
有些網友認為,隻要自己不承認視頻中的人是自己,那麼,裡麵的人就不是自己。
弦月的目光無意間看到網友們的彈幕。
她內心很複雜,陌生的網友好像看到了她這些天的委屈。
弦月心中一暖,道“不是我的視頻,是ai換臉,把我的臉,換到了彆人身上。”
網友們集體沉默,還能這麼乾?
老板兒子難道得不到就想毀掉弦月嗎?
ai換臉,雖然是假的,但是生活中很多人,隻會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弦月低著頭,她氣得渾身顫抖,“我最初看到那個視頻的時候,我腦袋一片空白,我不斷的想,老板兒子什麼時候給我拍了視頻?”
“我的男朋友一直在安慰我,他跟我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陪在我身邊。”
“不久,男朋友發現視頻是ai合成,他試圖恢複視頻。”
“可視頻已經流傳到我的社交群裡,很多親戚朋友來說我,我這麼大膽,敢拍這種視頻。”
弦月咬緊牙關,她紅著眼睛說“任憑我怎麼解釋,都沒用。”
“我身邊的人都用異樣眼神看我,我父母一氣之下,昏迷住院,我真想一死了之。”
“是我男朋友不停的在我身邊安慰我,不然我真沒法活了。”
不管視頻的真假,裡麵女人的臉就是她的樣子。
[啊啊啊!氣死了,老板兒子怎麼這麼惡毒,他竟然想毀掉你。]
[還好你男朋友相信你,站在你身邊,不然你受不了刺激。]
[去他媽的,弦月硬氣點,你活不活無所謂,得捅死那個龜孫。]
弦月喉嚨一哽,她帶著哭腔說“我男朋友也是這麼想的,他覺得他無所謂活不活,他就是想替我出口氣。”
“現在我男朋友被抓進警局,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能出來?”
車子已經到了警局,弦月站在門口,腳上像綁了千斤石,難以動彈。
[真男人,你被欺負成這樣了,有點血性的男人都會找老板兒子拚命。]
[你可以告老板兒子,一告一個準。]
[你老板是個大方的老板,你可以試著跟老板告狀。]
[老板都是吸血鬼,你確定他會向著弦月?]
弦月鼓足勇氣,她把手機掛在脖子上,邁著步伐,走進去。
環視一圈,弦月一眼看到那個臉上青紫的男朋友。
她心疼不已,小跑過去,哭著說“你怎麼這麼衝動,他身邊有保鏢,你怎麼打得過啊!”
夏齊笑了笑,扯動臉上的傷口,他倒吸一口涼氣。
“沒事沒事,小傷而已,他才嚴重,我都是表麵傷。”
弦月實在沒處下手,她又氣又惱又心疼。
夏齊安慰道“你看看他,你會很解氣。”
弦月心中一梗,她一扭頭,對上一個雙臂打著石膏,頂著一頭豬臉的……老板兒子?
對方的五官全擠在一起,腫成一頭豬,老板兒子瘦弱,五官端正,弦月不確定他是不是老板兒子?
夏齊一臉自豪地說“我打的,厲害吧。”
滿臉求誇誇,求抱抱。
弦月嘴角抽了抽,她默默抬起大拇指,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辦到的?”
老板兒子身邊有保鏢,除了老板兒子應允,誰都近不了他身。
夏齊微微抬頭,雙眼閃著星光說“我趁著他上廁所的時候逮到他,一頓亂揍。”
警察憋著笑,臉憋的通紅,“小姑娘,你那男朋友在對方蹲坑的時候,從隔間跳進去,趁其不備,一頓亂揍。”
男人隻有使勁嗯嗯的時候,才會使用廁所小隔間。
人在最虛弱的時候,毫無防備,被人套麻袋,揍一頓。
弦月雙眼biu得一下,立馬亮了,她靠近男朋友,小聲讚揚道“厲害。”
打不過保鏢,就避開保鏢。
保鏢不可能在老板兒子上廁所的時候還跟著他。
恐怕老板兒子以後上廁所都得先讓保鏢檢查一下廁所,他才敢上。
網友們沒見到男朋友之前,他們還懷疑男朋友的好壞。
現在他們聽見男朋友如此睿智,他們全身心站男朋友這邊。
[那啥,我有個疑問,老板兒子擦屁股了沒?]
[額,這是個有味道的視頻,我也很好奇,老板兒子擦沒擦屁股?]
[哎呀,狹隘了吧,我更好奇男朋友有沒有往老板兒子塞料?]
[停!不要再討論了,味道太衝了。]
男朋友和弦月的注意力不在手機上,沒人看見彈幕,自然沒人為網友解釋。
老板兒子在一旁陰惻惻地,他雙腿猛地蹬地,扯動傷口,痛的他麵容扭曲。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巨大的動靜,引得弦月看過去,一看到那頭豬臉,她就忍不住偷笑。
豬頭老板兒子口齒不清地說“你們……笑什麼笑,你們完了,我要告你們,你們……”
老板兒子氣得太狠,他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
話音一轉,他腫成一條縫的眼睛色眯眯地看著弦月。
他走到弦月身邊,在她耳邊低語,“如果你肯讓我上你,我或許會撤訴。”
弦月惡狠狠地瞪向老板兒子,“你做夢。”
夏齊拳頭硬了,他剛想打老板兒子,對方身後出現一個中年男子,手上拿著藤條。
啪,藤條長眼一樣,對準老板兒子後背,就是一下。
打得老板兒子上躥下跳,他疼得嗷嗷直叫。
警察攔都攔不住。
老板兒子扭頭一看,他僵硬在原地,乾巴巴地喊道“爸?”
弦月也喊道“穆總。”
穆總先對弦月微微頷首,臉上帶著不失禮貌的笑容。
麵對兒子,穆總緊抿嘴唇,一言不發,手中的藤條泛著陰寒的光。
穆總的雙頰泛紅,身上濃烈的酒氣,剛應酬完。
老板兒子有些怵穆總,他像個小學生一樣,低著頭,不敢動彈。
甚至,他連告狀都不敢。
休息室,老板兒子和穆總坐在一起,弦月和男朋友坐他們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