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執念,她已經成魔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顧以明以前不愛舒雅,突然愛上她,肯定有貓膩。]
[我怎麼想不明白,舒雅既然喜歡顧以明,為什麼不同意跟顧以明在一起?]
[欲擒故縱?顧以明已經對她死心塌地,沒必要用這一招呀。]
顧以明解除邪術,想到這段時間做的事,他眼前一黑又一黑。
他沒辦法直視自己!
更沒辦法用平常心對待舒雅。
他捏緊拳頭,額角青筋暴起,身上的戾氣讓人退避三舍。
舒雅饒喜歡顧以明,也被他駭人的氣勢嚇得倒退。
“以明。”舒雅語氣委屈,小聲地喊道“我隻是太愛你而已,我有什麼錯?”
她唯一的錯就是應該早點答應顧以明的追求,早點跟他生米煮成熟飯,結婚懷孕。
即使顧以明知道真相,她也有結婚證和孩子作為支柱。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顧以明看到舒雅一副自以為深情的樣子,他就犯惡心。
他聽舒雅說話,都作嘔,更不願跟她說話。
顧以明的室友看不下去,挺身而出。
“大姐,你行行好,放過我家顧以明吧!”
不僅顧以明被舒雅折磨的精神不正常,兩人的室友也被舒雅弄的精神衰竭。
無論是舒雅追求顧以明,還是顧以明追求舒雅,最痛苦的,莫過於兩人的室友。
兩人的室友不僅得幫忙拒絕,還得幫忙布置現場,還要直麵二人發瘋時刻。
有時候他們甚至被人騷擾,彆人追著問兩人的八卦。
崩潰啊!
舒雅眼眸微垂,白色的裙擺揚起風的形狀,顯得弱小又無辜。
蒼白的指尖微涼,伸手牽顧以明的手掌。
顧以明重重哼一聲,後退一步。
沒牽到手,舒雅抽抽鼻子,眸中泛著盈盈水光。
“以明,對不起,我錯了。”
當務之急,她先認錯,等顧以明消氣,她再想辦法跟顧以明在一起。
顧以明眼神犀利,冷笑道“你沒錯,錯的是我。”
舒雅驀然抬眸,眼中閃著亮光,滿是希冀之色。
難道顧以明知道不跟她在一起,是錯了?
接下來顧以明的話,徹底把她踢向黑暗。
“我錯就錯在不該一次次放過你。”
“我錯就錯在,我不該顧念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不該顧念父母長輩之間的情意,一次次縱容你對我的生活造成困擾。”
聲音冰冷,毫不留情,徹底不顧念舒雅的麵子。
舒雅一時不知所措,她有預感,這次跟以前不一樣,她好像再也不可能得到顧以明了。
她徹底慌了神,常用的一招,打感情牌。
“以明,我……我們一起長大,你忘了嗎?你小時候答應我父母,會保護我,不會讓我受到任何傷害。”
“那多少年以前的事了?”顧以明眼裡噴火,氣得不輕,“我保護你,你反過來傷害我?”
他反問道“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一起長大的情意早就被舒雅磨光了。
被喜歡的人說有病,舒雅委屈地說“我沒想傷害你,我問過,邪術不傷人。”
“你說什麼屁話?”顧以明忍不住爆粗口,“不傷人?天天在我耳邊跟我說,我愛你,我都快精神崩潰了。”
落入舒雅耳朵裡,隻剩下三個字。
我愛你。
這是顧以明清醒的時候,第一次對她說這三個字。
舒雅聲音甜甜地笑道“你愛我。”
顧以明“……”
草!
顧以明室友真擔心兄弟被舒雅氣厥過去,他們拍拍顧以明的胸口。
他們不解地問道“你那麼喜歡他,怎麼不答應他的追求?”
顧以明顧不得生氣,他也想知道為什麼?
舒雅不想說,但跟蘇凝的目光撞上,她不說,有人說。
舒雅聲音為難道“我隻是想讓他感受一下愛而不得的痛苦。”
[牛掰,沒有追妻火葬場,你親自弄出來一個追妻火葬場。]
[你自己不知道他怎麼愛上你的嗎?你不抓緊時間跟他發生實質性關係,竟然想讓他感受你的痛苦?]
[一朝翻身,就想把得不到的人,拉下泥潭。]
[你的名聲沒了,也不想讓他有好名聲。]
[遠離戀愛腦,人人有責。]
顧以明徹底沉默不語,跟一個瘋子,沒有可說的話。
周圍的人頓感脊背發涼,他們竟然跟這樣一個瘋子在一個學校?
“有病就去治,學校不適合你,瘋人院才適合你。”顧以明的室友看舒雅的眼神,跟看瘋子一樣。
就因為她想讓顧以明體驗她追求人的痛苦,就把顧以明當猴耍?
周圍同學的竊竊私語,顧以明地厭惡,舒雅渾身不自在。
顧以明捏緊手機,“大師,是不是有特殊部門管理這方麵的事?”
蘇凝懂顧以明的意思,“他們馬上到。”
不用蘇凝通知,特管局已經派人來抓舒雅。
邪術,決不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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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抽泣道“顧以明,你竟然讓他們抓我?”
顧以明懶得跟瘋女人說話,他急切地問蘇凝“他們什麼時候到?”
蘇凝看了眼手機,“兩三分鐘。”
舒雅被警察抓過,她有恃無恐道“顧以明,我爸媽會救我出來。”
顧以明一滯,舒雅的父母這些年助紂為虐,支持舒雅的每一個決定。
他們找不到他,就去找他父母。
蘇凝眸光一凜,“誰來都救不了你。”
舒雅敢有恃無恐地纏著顧以明,就是因為有人給她兜底。
無論她犯什麼錯,她爸媽都不會放棄她。
蘇凝卻說沒人救她?
舒雅心慌意亂,推開人群,撒腿就跑。
深夜的校園,籠罩在黑暗中,四周靜默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