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畔不是天真少女,她明白天上不會掉餡餅。
她需要錢的時候,不可能有好心人給她送錢。
那畔沒有猶豫,短時間內她掙不到二十萬。
不管護士需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隻要給她二十萬救媽媽的命。
那畔低著頭,緊張的攥緊衣服,“需要我做什麼?”
護士的眼神像打量一件物品,她對那畔很滿意。
她沒說需要做什麼,反而問:“聽說你今年考上了南方大學?拿到錄取通知書了嗎?”
南方大學是有名的重點院校,能考進去的學生,智商隻高不低。
那畔遲疑片刻,點頭道:“拿到了。”
她推測可能有人需要頂替她的身份上大學。
一份錄取通知書換媽媽的命,很值。
護士並沒有提出頂替那畔上大學的話。
“你先跟我去體檢,隻要檢查沒問題,二十萬輕輕鬆鬆到賬。”
這話很有歧義。
那畔心猛地下沉,護士不需要她的錄取通知書。
媽媽以前經常跟她說,外麵世界人心險惡,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掏腰子。
護士讓她體檢,那畔害怕地直流汗水,護士經過她的時候,她一把拽住護士的胳膊。
那畔下定決心,她小聲問:“我會死嗎?”
護士愣了下,笑道:“我要你的命做什麼,你的命不值錢。”
“放心,你不會死。”
護士拍拍那畔稚嫩的小臉,讓那畔跟她來。
那畔乖乖跟在護士身後,隻要不死,她就不怕。
她不是不願意為救母親而失去生命,她害怕母親得知真相,隨她而去。
那畔沒拿到體檢報告,她緊張不安地站在走廊上。
這時護士拿著那畔的體檢報告,很滿意那畔的身體狀況。
一係列檢查,都沒身體問題,很健康。
護士眼神炙熱,她捏住那畔的下巴,對著那畔的臉拍了張照片。
接著低頭發消息。
那畔心中不安,腦海裡想了無數種可能,賣了她,讓她做妓女,還是看上了她的器官。
她偷偷觀察護士,不知護士跟對方聊什麼,護士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
護士啪的一下關掉手機,嚇得那畔低頭不敢看。
“你看到也沒關係。”護士對那畔多了一分耐心,並帶那畔來到樓梯間。
神神秘秘,那畔更緊張了。
“恭喜你,有錢人看上你了。”護士咧嘴一笑,拍拍那畔的肩膀。
那畔瞳孔漆黑,原來是出賣身體。
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我願意伺候他。”
“伺候?”護士嗯了聲,才明白那畔理解錯了她的意思。
護士捂住肚子哈哈大笑,“哎呦喂笑死我了,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哪配得上有錢人。”
“皮膚粗糙,臉色暗沉,五官也不精致明豔,人家哪看得上你。”
貶低的話令那畔無地自容,她長得平庸,常年跟母親一起擺攤,曬得有點點黑。
護士捂嘴偷笑,“你可沒資格伺候有錢人,他們不要你的身體,他們要你的子宮。”
“我的子宮?”那畔理解的是字麵意思,“他們想要摘掉我的子宮。”
她抬眸看向護士,“好,我願意。”
一個可有可無的器官,賣掉它能掙錢,還不用失去性命,那畔覺得很值。
護士被那畔的天真逗的合不攏嘴。
“傻姑娘,子宮放在你的肚子裡,不會拿出來。”
“你隻需要替不想生孩子的有錢人生下孩子,你就能得到五十萬。”
那畔腦子轉不動,她不理解。
“什麼意思?”
她肚子裡生出來的孩子,不就是她的孩子嗎?
有錢人看不上她身體,又怎麼會看上她的基因,讓她為他們生下孩子。
“不用你的基因,隻需要用你的子宮。”護士解釋說。
這是那畔第一次聽說代孕。
原來有錢人的孩子都不用辛苦生下來。
那畔嗓子乾涸,雙眼失去神采,“好。”
護士立馬帶那畔坐車前往代孕地方。
路途遙遠,護士跟那畔閒聊。
“你長得不行,出身也不行,但你的腦子湊合,考上了重點大學,你代孕的錢,比普通沒學曆的人,多一些。”
“看中你的那對夫妻呢,他們就想找個高學曆的女生,我們一直沒有合適的。”
“這不湊巧了嗎?你需要錢,他們需要孩子,一拍即合。”
“事成之後,給你五十萬,我知道你急需用錢,我已經跟他們說了,他們願意先給你二十萬,等生下孩子,再給你剩下的錢。”
那畔心中湧起一股悲涼,她日夜挑燈做題換來的錄取通知書,換來的是代孕的敲門磚。
說到此處,直播間的網友再也坐不住了。
[課代表來了,代孕是指女性接受他人委托提供卵子或子宮為委托方完成懷孕和分娩的行為。]
[子宮就是用來生孩子的,有錢拿,還能生孩子,挺好。]
[挺好你大爺的,代孕是違法行為,堅決抵製代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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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那畔不願意露臉,她以前提供子宮為有錢人代孕。]
[大姐,二十萬而已,灑灑水啦,有必要去代孕嗎?]
[何不食肉糜,二十萬,對於十八歲的那畔而言,是天價。]
[就算那畔沒錢,社會捐款了解下,往前推六七年,網絡也很發達,你不會求助好心人嗎?]
[彆彆彆,現在誰敢捐款,誰知道我們捐的錢,成為了彆人買耳環的錢,還是成為彆人買彆墅、開公司的錢。]
[加一,當一次怨種就行了,以後捐款,彆指望我。]
現在網友都被捐款機構弄的傷透了心,不敢也不願意捐款。
但是六七年前,大家都是一片熱情,願意幫助有困難的人。
那畔沒想過求助彆人,她連親戚都指望不上,還能指望陌生人?
所以護士找她代孕的時候,她答應了。
“我沒想過還能向社會求助,二十萬,太多了,我不相信大家願意拿出二十萬,救一個陌生人。”
[傻姑娘,一個人捐二十萬是很多,但全國十幾億人口,一人捐一毛錢,都不止二十萬。]
[那可不,我做夢都想全國人民一人給我一塊錢,我就發財了。]
說再多也沒意思,那畔已經答應代孕。
一個十八歲的女孩,自己還是小姑娘,就已經躺在手術台上,等待受孕。
那畔做手術的時候,明顯感到異常的痛苦。
醫生手法生疏,麻藥隻維持到一半手術,剩下一半時間,她都自己挺過來。
手術裡一片慌亂,沒人注意到那畔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