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默雙手捂臉，不知是不願意出現在鏡頭裡，還是擔心嚇到庫可可。
蘇凝見到葉子墨，了然於胸，她專注於吃荔枝，邊吃邊說。
“你們倆之間說開就行，葉子墨，你自己跟他解釋吧。”
葉子墨本身不壞，也沒傷害無辜之人。
小情侶間的事情，還是他們自己來說比較好。
清霜買的荔枝很甜，蘇凝飯量太小，清霜就會準備一些飯後水果給她吃。
最近正是吃荔枝的季節，清霜每天一早飛到荔枝產地買十斤，再飛回來。
［已下單，要不是知道大師不帶貨，我還以為大師開始給荔枝帶貨了。］
［已經去網上下單，今天下午到，期待荔枝。］
［想吃，但太貴了，二十三一斤，買一斤嘗嘗鮮。］
［我說，大家跑題了，難道我們不是來吃瓜的嗎？］
［瓜得吃，荔枝也得買。］
［嘿嘿~我昨晚已經去水果店買了兩斤，現在跟大師一樣，吃荔枝。］
一時間，荔枝的銷售量直線飆升。
貴，沒關係，少買一點。
每個人買一兩斤，上千萬人去下單，可不少。
蘇凝已經把直播間讓給小情侶，但他們大眼瞪小眼，都不開說話。
庫可可一看到葉子墨，他就想她剝皮的畫麵。
“嘔~”
葉子墨臉色突變，雙眸情緒波動太大，臉上的皮膚隱隱有脫落的跡象。
庫可可害怕地蜷縮身體，他嗓音乾涸道：“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他真心喜歡葉子墨，但他喜歡的人，連臉都是假的。
他喜歡的人，就是一個怪物。
他氣葉子墨欺騙他，再次看到她，言語有些激烈。
葉子墨身形晃動，她張了張嘴，整個人散發著濃烈的悲傷氣息。
怪物？
她確實是個怪物。
葉子墨情緒低落，看著他的臉，她的眼眶漸漸發紅，心裡彌漫著傷感，她下意識彆過頭。
“抱歉。”她聲音哽咽道，發紅的眼眶似乎有無數話。
［那啥，要不，我們先說說為什麼剝人臉皮呢？］
［加一加一，彆人的臉皮哪有自己的臉用著舒服。］
［小姐姐彆傷心，他不要你，你也彆要他，下一個更好。］
大家都是外貌協會的，葉子墨的長相，在人群裡，屬於驚豔類型，看一眼就不會忘的類型。
大家一見到葉子墨，滿腦子都是長得好漂亮，庫可可配不上她。
顏值即正義。
剝人臉皮的事，他們暫時忘記了。
葉子墨卻不領情，她聲音堅定道：“我隻要他。”
誰都不要，隻要他。
庫可可心臟慢了半拍，回憶以前他們在一起的美好畫麵，他再也說不出難聽的話。
“你……為什麼剝人臉皮？”
“那些被你剝皮的人，都是你殺的嗎？”
他猶豫片刻，說出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為什麼故意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葉子墨不敢有所隱瞞，她不想再被厭惡。
庫可可恐懼和厭惡的眼神，比千刀萬剮還痛。
葉子墨嘴角勉強勾著笑，她需要把過去的不堪全部說出來。
葉子墨死了。
她變成了鬼。
［真相了，葉子墨是女鬼，不是屍體。］
［一隻鬼，為什麼附在屍體上麵？］
庫可可對葉子墨一無所知，他聽到葉子墨已死時，他還是會心疼。
“你怎麼去世的？”
“癌症。”葉子墨對死亡沒有恐懼，“後期化療太痛苦，我受不了，自殺了。”
在浴室，割斷大動脈，失血過多而亡。
她很笨，找不準大動脈的位置。
她割了一次又一次，總算找對了位置。
死亡不痛苦，她眼睜睜看著自己流乾血液，好像全世界都拋棄了她。
庫可可忍不住心疼，不到絕望的地步，怎麼可能自殺。
葉子墨說：“我死後，有心願未了，魂魄不願意去地府。”
“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
她以前膽小如鼠，這不敢那不敢，等死後，她想說出愛他，庫可可已經聽不見她說話了。
死過一次，比生前膽大。
葉子墨敢說，不敢看庫可可。
“我喜歡你，但是我太弱了，我沒辦法用鬼魂接近你，你也看不到我的鬼魂。”
她不甘心就這麼過完一生。
她從高中就開始愛他，她愛的人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不甘心啊！
庫可可第一次被一個人，不，被一隻鬼喜歡。
他憋了半天，說：“那你也不能傷害無辜女孩子啊。”
還剝人臉皮，多殘忍。
葉子默羞愧地低下頭，“她們都是屍體，不是活的。”
“我沒害人，不不，我沒害無辜的人。”
“燒烤店找茬的那些人，是我蠱惑他們動手殺自己，但那些女孩子都已經死了，是我從殯儀館找的屍體。”
燒烤店那些人，不止一次借酒騷擾女孩子，她已經死了，不怕法律。
法律留他們，她留不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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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著他們，受傷害的隻會是女孩子。
庫可可：“如果那些被你剝皮的女孩子知道她們死後沒有皮，她們該有多傷心。”
葉子墨急著說：“我用過就縫上了，我隻是借用她們身體而已。”
庫可可：“？？？”
不是用她們的臉皮嗎？
怎麼變成用她們的身體了？
他的腦子短暫空白一瞬，眼睛瞪大，緊接著便明白了。
難怪葉子墨的身高和體重經常發生變化。
庫可可嘴角抽搐，“你跟我在一起，不止臉是假的，就連你的身體，也是假的？”
葉子墨咬了咬唇，在庫可可難以置信的目光下，緩緩點頭。
庫可可：“……”
葉子墨聲音小的堪比蚊子的聲音。
她喜歡庫可可這一執念，導致她的魂魄留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