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將沈萬昀跟她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曹鳳萍。
此刻,曹鳳萍正躺在醫院病床上。
頭上的傷,已經做了處理,包著紗布。右手也打著石膏。
整個人氣色也不是很好,但是她的眼眸裡卻是迸射著狠戾。
聽著沈以璿的話,胸口猛烈的起伏著,那一抹怨恨更濃了。
深吸一口氣,硬生生的壓下那一抹怒意,“我知道了,你先按他說的做。去道歉,態度好一點,彆再讓紀家的人挑出什麼毛病。”
“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沈以璿又問。
“我被沈橙那個小賤人設計了。”曹鳳萍咬牙,眼眸裡有恨,有不甘。
聞言,沈以璿的眼裡亦是迸射出熊熊的怒意,“賤人,總有一天,我要讓她不得好死!媽,你現在在哪?”
“醫院。”
“沈橙那個賤人讓人把你打傷了?”
這是沈以璿腦子裡閃過的唯一一個念頭。
“以璿,你聽媽話,記住了。先忍。你爸讓你做什麼,你都照做,而且態度要好。至於沈橙那個賤人,我會有辦法收拾的。”
“我這邊你不用擔心,等我出院了,我再想辦法。現在你要做的是,彆讓你爸放棄你。”曹鳳萍沉聲道。
待在醫院的這一個晚上,她想了很多。也終於是想明白了。
就昨天在袁淑梅的咖啡店的事情,絕對是沈橙這個賤人安排設計的。
甚至就連那天突然出現在女兒麵前的紀曉晗,也是沈橙安排的。
還有,極大可能,沈橙已經與紀曉晗達成什麼協議了。
那個小賤人,這是要置她於死地啊!
就連二十幾年前,她與李衛波的那一點事情,都被那小賤人給翻出來了。
所以,曹鳳萍很清楚,她與沈萬昀想要恢複如初,好好的過日子,那是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得另外想辦法了。
這一次,沈以璿倒是很聽話。
對於曹鳳萍的說的話,她半點沒有反駁,連聲應著,表示她會照做的。
掛了電話的曹鳳萍垂頭看著自己打著石膏的右手,眼眸裡閃過一抹狠厲。
昨天的事情,如電影回放一般,在她的腦子裡快速的放映著。
最後則是定格在沈橙出現在沈萬昀麵前的畫麵上。
那個時候的沈橙,噙著一抹得逞的冷笑,是那種挑釁的,囂張的,勝券在握的漠視。
特彆是看她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深吸一口氣,曹鳳萍強製自己冷靜。
腦袋傷得不輕,特彆是額頭,縫了好幾針。
還有被李衛波老婆打掉的兩顆門牙,也得補。
越想越氣,氣得全身都一陣一陣的發疼。
拿過手機,憑著記憶,撥了一個號碼。
這個號碼,她已經二十幾年不曾再聯係過了。就隻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希望能打通。
如果打不通,那就隻能想彆的辦法再弄到他的號碼。
“喂。”電話接通,是她熟悉的聲音,“誰。”
“我,曹鳳萍。”曹鳳萍自報家門。
“瑪得!你還敢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粗魯的怒罵聲傳來,“曹鳳萍,你個老娘們,老子還沒找你,你自己倒是打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