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皇當麵？！”
太安帝的身軀雖是在威嚴之下顫栗不已。
但他的神態、語氣卻是從容至極。
這也是獨屬於皇帝的姿態。
哪怕是死。
也絕非尋常人那般丟人！
朱厚照也懶得用什麼威嚴讓太安帝跪地之類的。
他隻是眼眸平靜的看著太安帝：“你可有何遺言？”
其實縱觀少年白馬。
太安帝還真不能算是什麼大反派。
起碼在他的治理之下北離也沒什麼遍地狼煙、百姓流離失所之類的。
當然這也是北離特有的生態環境導致的。
這北離天下根本就是朝堂跟江湖共治天下！
皇帝就算是昏君也很難做出什麼搜刮百姓之類的事情。
因為這會觸碰到江湖勢力的利益。
這些勢力劃地為營，根本不可能讓皇帝亂來。
這北離也更像是一個名義上的皇帝。
四方儘皆都是國中之國。
比如那無雙城、雪月城、劍心塚儘皆都是如此！
不過這些也不是朱厚照能留下太安帝的理由。
太安帝雙眸通紅的看著朱厚照：“遺言？朕自是有遺言！”
“朕自登基以來，自認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可曾做過任何禍國殃民之事？！”
“可曾做過任何天怒人怨之事？！”
“為何非要滅我北離社稷？！”
“那魔教之女當真就能扛得起社稷大旗？！”
“她就能比朕做的更好？！”
這就是太安帝一直以來想對朱厚照所問的。
無論是此前傳來的消息，還是近日所見。
太安帝都是發自內心的對朱厚照是實力產生敬畏。
北離落得這般下場也是不冤。
終究隻是實力不如人。
若是朱厚照自身登基。
那麼太安帝其實也是無話可說的。
無非就是勝者成王、敗者為寇的事情。
最多就是懇求朱厚照放過蕭氏皇族！
可朱厚照卻是輕描淡寫的就讓那玥瑤登基。
這卻是太安帝無法容忍的，也讓他感覺到一種羞辱！
四周趕過來的李素王、齊天塵、洛水、李長生等人也是儘皆仰起頭。
他們也是好奇朱厚照為何非要覆滅北離。
並且挑選那玥瑤為女帝。
隻是朱厚照的回答卻是讓所有人都為之驚愕。
隻聽得朱厚照淡然說道：“自朕降臨以來。”
“這天下便注定要翻天覆地！”
“舊朝不滅，新朝何立！”
“北離若是新朝，朕或許還會挑選一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