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食蜂鼠妖的蜜蜂在前方帶路,一行人穿過曲折的通道,來到一處岔路口。
眾人低頭細看,地麵上縱橫交錯的痕跡映入眼簾。這裡的地麵布滿爪痕,深淺不一,交錯縱橫,仿佛某種生物常年在此來回刨挖。
九叔正要繼續前進,忽然身邊的破禁珠發出微弱的光芒。他蹲下身子,用手指輕輕撫過一道較深的溝壑,指尖能感受到其中的粗糙質感。
"不對勁。"九叔皺眉道,"這些痕跡太新了。"
話音未落,地麵突然震動。一道金屬般的光芒從土裡竄出,直撲九叔麵門。
九叔早有準備,側身避開,那道光芒擦著他的道袍掠過,在牆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
"有意思。"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地下傳來,
"麵對這麼快的速度,你居然能躲過我的突襲。"
話音未落,地麵裂開,一個身披金色鱗甲的魁梧身影從中鑽出。他全身覆蓋著堅硬的甲胄,連臉上都布滿細密的鱗片,隻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手臂,竟然長著鋒利的鋼爪,在幽暗中閃爍著寒光。
"穿山甲!"食蜂鼠妖認出對方,神色頓時變得複雜,"你怎麼在這裡?"
穿山甲冷笑一聲:"我倒要問你,為什麼要背叛城主大人?"
"背叛?"食蜂鼠妖苦笑,"你還不明白嗎?我們在他眼裡隻是祭品!"
"放肆!"穿山甲怒喝,"城主大人給了我們力量,我們就該以死報答。這是我們的宿命!"
九叔聽出他話中的異樣:"你是自願被注入魔氣的?"
穿山甲轉向九叔:"不錯。我曾是一介凡人,因為太弱小,連保護自己的親人都做不到。是城主大人賜予我力量,讓我獲得新生。這份恩情,就算付出生命也無法報答!"
九兒冷聲道:"你被蒙蔽了。那些力量會吞噬你的神智。"
"哈哈哈!"穿山甲仰天大笑,"吞噬神智又如何?隻要能變強,就算變成野獸也無所謂!"
話音未落,他雙臂猛地揮動,鋒利的爪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刹那間,大地仿佛被無形的巨力撕裂,幾道深邃的裂縫如蛇般迅速蔓延開來。
眾人還未及反應,那些翻湧的泥土竟在半空中凝結成無數鋒利的尖刺,向眾人襲來。
九叔掐訣念咒,祭出一道金光護罩。泥刃撞在護罩上,紛紛碎裂。
但穿山甲已經趁機遁入地下,再次消失不見。
"小心!"食蜂鼠妖提醒,"他最擅長地遁之術,能在地下自由穿行。"
果然,穿山甲的攻擊變得難以捉摸。他時而從左側突襲,時而從右側偷襲,甚至能從天花板上發起攻擊。眾人紛紛應對,但始終不能傷到他分毫。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九叔一邊抵擋一邊思索,
"他的地遁之術確實了得,但每次出現必定會留下痕跡"
突然,他想起一個細節:"等等,他最後一次攻擊時,爪痕的走向似乎"
九叔閉上眼睛,仔細感受地麵的震動。通過音玦,他開始捕捉到某種規律。這些看似雜亂的移動軌跡,竟然隱含著一種特殊的路線。
"原來如此。"九叔恍然大悟,"這是一種古老的遁地法門,講究以勢導氣,以氣引力。每一次位移都要遵循特定的路線"
想明白這點,九叔立即改變策略。他不再被動防守,而是開始觀察穿山甲的行動軌跡。很快,他發現對方的確在按某種固定的路線移動。
就在穿山甲再次發起突襲時,九叔猛地一拍地麵,一道金光順著地脈蔓延。穿山甲的行動頓時一滯,被迫從地下冒出。
"你你怎麼會?"穿山甲震驚地看著九叔。
九叔淡然道:"你的地遁之術源自上古"九宮遁法",每次遁移都要按照特定路線行進。隻要找到這個規律,就能預判你的位置。"
穿山甲神色變得凝重:"既然你看出了門道,那就試試這個!"
他雙爪猛地插入地麵,整個地宮開始劇烈震動。無數土刺如雨般從四麵八方襲來,同時地麵也不斷塌陷、隆起,形成一片混亂的地形。
"地澤九變!"穿山甲怒吼,"這是我最強的殺招,看你如何破解!"
確實,這一招威力驚人。不但攻防一體,而且變化莫測。九叔的金光護罩在連續不斷的衝擊下劇烈震顫,發出陣陣刺耳的金屬撞擊聲,護罩表麵閃爍的金光忽明忽暗,
但就在這時,九叔卻露出一絲笑意:"你這招雖強,卻有一個致命弱點。"
"什麼?"
"你太依賴地勢了。"九叔說著,突然取出一張符咒,"一旦失去了地利"
他將符咒貼在地上,頓時一道金光衝天而起。那些翻湧的土石瞬間凝固,仿佛時間停止了一般。穿山甲的身形也被定住,動彈不得。
九叔趁機上前,在他身上貼上驅魔符。金光閃過,穿山甲體內的魔氣開始消退。他的鱗甲逐漸褪去,露出一張滄桑的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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