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一閃即逝,眨眼間就沒入祭壇。紫袍人的軀殼癱軟在地,如同一件破舊的衣衫。
"追!"九叔一聲暴喝,腳下生風,率先向祭壇撲去。眼看就要觸及祭壇表麵,一股陰寒刺骨的力量驟然迸發,將他整個人掀翻出去。他踉蹌幾步才穩住身形。
祭壇表麵泛起陣陣漣漪,仿佛一麵漆黑的湖水。一團黑影在其中扭曲翻騰,不斷變換形態。
"終於"一個沙啞的聲音從祭壇中傳出,
"終於到這一步了!"
聲音中帶著一種癲狂的喜悅,令人毛骨悚然。隨著聲音,祭壇上的符文開始發光,一道道黑氣從四麵八方湧來。
"不能讓它得逞!"海象族長怒吼著上前,巨大的拳頭砸在祭壇上。
"轟!"的一聲巨響,
沉悶的響聲中,整個石室都在顫抖。但祭壇紋絲不動,反而震得海象族長虎口發麻。
"哈哈哈"那聲音更加猖狂,"沒用的!這可是用你族人的精血祭煉而成,豈是這麼容易就能破壞的?"
海象族長聞言大怒,一拳接一拳地猛砸。每一擊都用儘全力,震得碎石亂飛。但祭壇依舊巋然不動,黑氣越聚越多。
"彆白費力氣了。"水獺俠客攔住他,"這祭壇有古怪,得想其他辦法。"
海豹舞姬輕聲道:"讓我試試。"
她深吸一口氣,纖細的身影再次舞動起來。鈴聲叮咚,可這一次,她精心編織的幻術就像泥牛入海,被祭壇儘數吞沒,連一絲漣漪都未激起。
"沒用的沒用的!"那聲音得意地說,"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技巧都是徒勞!"
九叔皺眉沉思。這祭壇確實非同尋常,連海豹舞姬的幻術都無效。難道真的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得逞?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號角聲。
"嗚——"
悠長的號角聲中帶著一股悲愴之意,回蕩在石室中。
"這是"水獺俠客麵露喜色,"海獅號角!"
話音未落,轟!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石室的另一麵突然打開!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煙塵中衝出七道人影,全副武裝,手持長矛短刀。當先一人身材魁梧,披著厚重的鎧甲,正是赫赫有名的海獅武士統領!
"來得正好!"九叔眼中精光一閃,聲音中帶著壓抑的興奮,
"海獅族的武器,破陣無雙!"
話音未落,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已在空氣中交織。海獅武士們手中寒光閃動,這些在海底千錘百煉的兵刃,正是專門為撕裂各種陣法而生。
"不自量力!"祭壇上傳來一聲冷笑,黑氣驟然暴漲。"轟"的一聲,無數漆黑觸手如毒蛇般狂舞而出,帶著腐蝕般的氣息抽向眾人。
"結陣!"統領一聲厲喝。
七名武士瞬間列成鋒矢之形,肩並肩,手中兵刃泛著幽藍寒芒。他們的呼吸在這一刻仿佛都化作了一體。
"殺!"
刀光劍影霎時淹沒了黑暗。武士們配合嫻熟,長矛開路,短刀斷後,每一擊都精準地撕開黑氣最薄弱處。然而那詭異的黑霧卻如活物般飛速愈合,轉眼間又將缺口填滿。
"變陣!三重突擊!"統領雙眼血紅,暴喝出聲。
七人陣型瞬間拆分,如流水般重組。兩組在前,短促凶猛的突刺此起彼伏;一組在後,刀鋒遊走,尋找著那轉瞬即逝的破綻。每一次進攻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向祭壇的防禦。
片刻之間,金鐵交鳴聲不絕,殺氣彌漫了整個空間。此消彼長的拉鋸戰中,勝負隻在一線之間。
"有破綻!"突然一名武士喊道。他發現祭壇一角的符文閃爍不定,似乎能量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