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蘭被王長根一巴掌抽得,腦袋撇過一邊去,淩亂的發絲垂落在驚愕的臉蛋上,她緩緩轉過頭來,滿是詫異地看著眼前這個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
她簡直難以相信,眼前這個她深愛著的男人,竟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扇她一個大嘴巴子。
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噩夢。
這場噩夢具體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不太清楚。
現在她隻想讓這場噩夢趕緊過去。
隻是臉上傳來滾燙火辣的感覺,卻無時無刻地在提醒著她,這不是夢,這是真真切切存在的現實。
眼淚,如同珍珠一般,從臉頰滑落。
“就連你,也認為,我水性楊花嗎?”
李秀蘭哽咽著對王長根發問。
此時此刻她的心很痛。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汙蔑她,往她身上潑臟水,說她水性楊花風流成性,她都不在乎,她唯一在乎的是她的丈夫的看法,隻要她的丈夫相信她,那麼一切都會風輕雲淡!
可現在,她不能風輕雲淡了。
她感覺世界塌了。
“我很想相信你,可是你讓我怎麼相信啊!人家廖春花都打電話投訴到我單位上了!”
王長根嘶吼著。
他也接近崩潰。
他在外麵累死累活努力打工,為的還不是讓眼前這個女人將來有好日子過,可是辛苦勞累,最後換來的卻是後院著火,老婆出軌背叛。
“要不,我們離了吧……”
李秀蘭絕望無比,最後賭氣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王長根沉默了。
內心猛地一刺,心在滴血。
離婚,肯定不是他想要的。
可是不離,現在全村人都知道他頭頂上戴著綠帽,那還是男人嗎?
“離就離,誰怕誰!”
王長根也賭氣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一旁的廖春花,滿心報複成功的爽感,臉上忍不住露出隱藏不住的喜悅,她陰陽怪氣去勸和:
“王長根,你怎麼能和你老婆離婚?將就著過得了!你和她離婚,豈不是要成全了她和何大柱的奸情?反正我是不可能和何大柱離婚的,我不能好過,他們這對狗男女也休想好過!”
楊大富則是嘴角翹著,對大家大聲說道:
“你們都看到了,李秀蘭確實水性楊花,那天晚上我去找李秀蘭的時候,李秀蘭確實有些不樂意,但是在此之前,她確實也勾引過我啊,我其實是無辜的啊鄉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