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金城,是炎武國的京都,還是炎武國最為繁華的一處。
每當外來的遊人踏入,便能被那琳琅滿目的市集吸引,再細細深入,便能看見無數雕梁畫棟的四合大院,還有那一座座堪比皇宮的府宅。
哪怕入了深夜子時,亦是人來人往,若是到了某些節日,三更天了,人們依舊未睡,反而成群結隊地放著煙火爆竹,以慶佳節。
有詩雲焉:
琳琅滿目錦珍饈,金玉滿堂銀脂粉。
華裳美服流波眼,紈絝貴女伴雙行。
歌舞升平太平世,河清海晏歲歲延。
異旅不識凡俗物,一入京都莫盼歸。
而近日,離著是上元佳節尚有那麼兩三天的時間,人們更是忙碌了起來,每一家宅邸都張燈結彩的,不管是豪宅還是小木屋,都準備好了元宵,還準備了餛飩,親朋好友齊坐一堂,其樂融融。
黃發老人笑顏常開,垂髫小兒周邊玩鬨。
可這等佳節之上,亦然藏著不為人知的陰影。
右丞相府,位於炎金城的最中心處,離著最中央的皇宮並不遠,用琉璃,玉石,翡翠,還有黃金打造而成,其上雕刻著七十二隻神獸,以五爪金龍和神鳳為首,其後更是二十八星宿,十二生肖,龍之九子,十五神鳥等等。
一位女子,穿著一身淺紅之中帶著素白的羅裙,帶著一支銀色的發簪,發髻看似簡樸卻實為精致,臉上帶著一絲傲氣,手中拿著一封書信,恰如淩冬傲雪的寒梅。
女子踏入丞相府的書房,便看到一位穿著華服的中年男子,那道威嚴的氣勢,直逼帝王,讓任何人見著,都懼他三分,雙目時而微閉,時而睜開,眉眼深邃,仿佛帶著難以看清的算計,正是乃如今把持朝政的右丞相田無季。
看到這個女子,田無季才輕輕開口問道:
“梅香,可是得知了君無憂去向?玉蝶那兒如何了?”
“主上,陛下如今還在江南微服私巡,尚未回宮,小姐她以假借回鄉省親之名跟了過去,隻不過,皇後娘娘自從上次強令侍衛放行出宮之後,就一直跟在陛下身邊,小姐怕是很難得手啊。這封信,是戶部尚書給您的,說是我們江南那邊安插的眼線,全都被羅禦史給處理了,陛下更是借此重選了一批官員在那兒上任,還有那個包清賢,想要效仿古宋的包黑子那般,將我等貪腐之人斬儘殺絕。”
梅香將信遞給了田無季。
田無季接過信,看了幾眼,說:
“羅禦史,倒是一個難對付的角色,不過這包清賢,區區一個剛上任的小地方知府,僅僅得到那君無憂的一點賞識,便想將我們趕儘殺絕,真是可笑。他恐怕是忘了,當初先帝被葉丞相所害,君無憂流浪在外,是我田家暗中蟄伏,與各路諸侯聯合,才讓他以十六歲的年紀登基的,更何況我田家本就忠心於他,並無造反之心,他哪怕把我等醜事全說了出來,那君無憂恐怕也隻是一笑了之,不然那杜東林官居左丞相,又是朝中清流,怎會天天見著我便咬牙切齒。區區一個包清賢,不足為懼。我們該小心的,是那李君柔,她既然能成為皇後,更是被君無憂當作製衡我田家的棋子,想必也有著她的手段,我可不信她這個太師府嫡女會是個隻懂得在君無憂身邊撒嬌的弱女子。”
“主上,梅香還有一事要稟報,太子殿下最近和一個叫春蘭的侍女走得很近,似乎有著情愫。據我觀察,這個春蘭僅僅出身於平民之家,世代以耕種為生,父母尚在,還有一位弟弟。”
聽到梅香的話,田無季嘴角斜了一下,說:
“哦,你說說,這個春蘭應當如何處置,你和她皆是太子東宮的四大侍女,你為首,她為次。雖說那小侍女溫柔賢淑,但心思細膩,若是真惹惱了她,恐怕不是件好事。而且區區一個侍女,君墨風如此恪守禮法,估計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把自己的侍女立為太子妃,哪怕是君無憂,娶的不也是李君柔這位出身太師府的名門貴女麼,哪怕是那霄雲王妃尹含煙,雖說是青樓之人,可父母未知,想必也大有來頭。這種侍女,不必理她,任由她便是了。隻要君墨風這個小太子死了,她便與其他的宮女一樣,不足為懼。”
田無季故作深沉道:
“君無憂,你這天子之位,終究是我田家安排的,若非那李君柔從中作梗,這炎武國的儲君之位,也該由我田家安排,我隻恨我那女兒,竟然對你一片癡心,卻因我的算計而遭你厭棄,從而嫉恨那李君柔。”
“主上不必擔心,梅香定會為小姐排憂,隻是昭明公主那邊有些不好應付,我還在近日打聽到,昭明公主為了取悅靈月公主,竟然在麗河縣的拍賣行買來了一隻人魚,更在京城路邊帶回來了一個小乞丐。那人魚是海底王國的公主姬莉瑟絲美莎,而那小乞丐是西夏國被拓跋一族覆滅後留下的西夏皇室遺孤元蒼生。”
梅香繼續把自己打聽到的事情說出,田無季更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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