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平鎮,劉家,
劉永安坐在書房,手中拿著一支毛筆,揮斥方遒,筆勁強而有力,儘顯風骨,不多時,便臨摹出一幅字畫裡,比起古晉王大師的蘭亭真跡,也差不了多少。
“若是再添幾筆,想必娘子會更為喜歡,就是不知今日她和嫣兒母女兩個去了哪裡,估計又跑出買些詩集回來看吧。”
“阿文,你可知嫣兒她去了哪兒?”
劉永安對身邊的書童問道,可那書童卻是搖了搖頭,說:
“老爺,夫人和小姐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而且聽外頭的人說,她們母女二人不僅衝撞了田貴妃,而且,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快說?”
“老爺,我,我怕您不高興,不敢說。”
聽到劉永安的問話,阿文依然支支吾吾的,想說出來,又是不敢,生怕劉永安一時接受不了事情的真相,畢竟外頭已經傳開了,劉家主的夫人翩翩是蝴蝶精,而且她的女兒劉嫣然更是半人半妖的怪物,更是據說與屠龍教有所牽連,如今不知被那屠殺田貴妃周邊侍衛的屠龍教少主葉傲天帶去了哪裡,尋不得蹤跡,隻有劉永安這位劉家家主一直被蒙在鼓裡,下人們也找著各種借口瞞著。
“阿文,你快說啊,阿文你不說是吧,那阿才你說。”
劉永安見阿文一言不發,就直接對阿才發怒,嚇得阿才臉色大變,看到阿文的眼色,突然改口道:
“老爺,夫人和小姐隻不過是被屠龍教的人挾持來威脅田貴妃罷了,什麼妖怪之談,隻是子虛烏有,您可千萬彆聽其他人胡說。至於衝撞了田貴妃,更是胡言亂語,小姐平日裡溫柔賢淑,夫人更是端莊大氣,怎會衝撞田貴妃,隻怕是那位囂張跋扈的貴妃娘娘見不得小姐與皇後娘娘交好,憑空誣陷幾句而已,更何況那屠龍教少主此前趁著老爺您不在家,日日夜夜來我劉家打擾小姐,怕是早有賊心。”
“什麼,發生如此多事你竟然現在才告訴我,娘子和嫣兒要是發生什麼事兒,我必定要拿你們兩個是問,林管家,林管家,你給我出來。”
劉永安完全沒有以前那文采斐然的模樣,反而拉起了那幾個書童和家仆的衣領,將他們提起又放下,朝著周圍大喊,卻久久不見林管家的身影,反而聽到一陣幽幽的聲音,
“劉家主,莫在找了,林管家已經死了,還死了五個丫鬟,是我做的,既然得罪了我們,自然是有取死之道了。”
幾個男子走了進來,一身的錦紅色的飛魚服,上麵掛著一個令牌,令牌之上雕刻著幾條黑龍。
“你是什麼人?我劉永安怎麼說也是江南五大書香世家之主,我們劉家,屹立江南,千年不倒。在這劉家,可容不得你們放肆。”
“劉永安,我們來此,可不是來跟你作對的,而是陛下有事找你,有些事情,你不得不去麵對。”
為首的一位男子對劉永安提醒道。
劉永安皺起了眉頭,直接拒絕道:
“不去,我劉永安絕不會為了那五鬥米折腰之人,我早就已經和陛下明說了,我不會為這種重用吳忠,賈德,王大發的這類小人的昏君做事的。”
“劉永安,你說得沒錯,那君無憂就是一條惡龍,是一個昏君,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何不入我屠龍教,推翻了那條惡龍,另擇明主,不過你們這群西廠督主曹化田的走狗,對那惡龍倒是忠心,倒也沒想到,曹化田這老家夥撈了那麼多我炎武國的油水也沒對那君無憂生出一點反心,實在是讓本護法想不通啊。”
左善突然走出來,與為首的男子對了一掌,又朝著劉永安循循善誘道:
“劉家主,既然你覺得那君無憂是昏君,何不入我教共商大計,把他給推翻了另擇一位明君。”
“左護法,你屠龍教作惡多端,早已是遠近聞名,劉家乃是書香門第,怎會和你們同流合汙,反倒是劉家主你,莫非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妻女,你可知,你那女兒劉嫣然,如今已在陛下的身邊,甚至突然情感失控,在陛下麵前把皇後娘娘和你家夫人給傷了。”
那穿著飛魚服的為首男子意味深長地說著,似乎想看看劉永安得知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你們身為錦衣衛,竟然如此威脅我炎武國的平民,歪曲陛下的用意,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影一,你怎麼來了,我記得,你不是那李君柔身邊的一條哈巴狗嗎?不好好保護她的安危,怎麼管起我們錦衣衛和屠龍教的事兒來了。”
那飛魚服男子對隨後趕來的黑衣男子嘲弄道,讓影一很不自在,但還是轉述著君無憂的傳話對劉永安說:
“皇後娘娘於我恩重如山,自然不是你們這群小人可比的,劉家主,陛下已經知道了,翩翩姑娘也向陛下親自承認,她是一隻修行五百年的蝴蝶精,甚至為了提升修為,在曾經吸食過不少凡人的血液,直到嫁給了您才有所收斂,隱瞞了她是妖的事實,至於嫣然小姐,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她身上殘存著翩翩姑娘的妖族血脈,更被那屠龍教少主的言語刺激了一番,情緒有些不可自控,還請劉家您多多擔待。陛下說了,想請您到悅平客棧天字一號房,看您如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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