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淵思索片刻，輕輕搖搖頭：“先彆輕舉妄動，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人數和布局如何，貿然出手可能會打草驚蛇。”
“那我們怎麼辦？”
“跟上他們，看看看看能不能從他們那裡得到更多信息。如果有機會，我們可以抓住一個落單的魔修，看看能不能從對方口中‘問’出點東西出來。”
黑蛟表示同意。
他們從冰山後麵出來，悄然尾隨上那群魔修。
為了避免被發現，他們的距離沒有很接近，但好在冰雪覆蓋的大地上，魔修們的黑衣格外醒目。
他們時而停下腳步，時而四處張望，手中的羅盤不斷發出微弱的紅光。
行進一段距離後，魔修們突然停下腳步。其中一人蹲下身，從懷中掏出一把尖刀，開始在冰麵上刻畫起來。
刀尖劃過冰麵，發出刺耳的“嘎吱”聲。
“他們在做什麼？”黑蛟看不懂了。
莫淵凝聚靈力在雙眼上，遠處的景象在他的視野中變得纖毫畢現。
他看到魔修們在冰麵上刻畫一個個奇怪的咒文，似乎在布置什麼陣法。隨著陣型逐漸完善，莫淵分析陣法的作用，表情凝重起來。
“不好，這個陣法的效果，像是在故意紊亂天地間的靈氣，破壞自然和諧。”莫淵低聲說，“嚴重的情況，甚至能引發北海冰原整體的大雪崩和冰裂。”
“為什麼他們要做這種事？”北海冰原是黑蛟的故鄉，他想象一下這種情況，就覺得全身發麻。
“很顯然，”莫淵冷笑，“他們想破壞北海冰原的生態，逼迫我師父現身。要是整個北海冰原毀於一旦，師父也沒法繼續躲藏下去了。”
“這群畜生！”黑蛟聞言，頓時怒不可遏，“他們根本不顧這裡生靈的死活！”
魔修的殘忍莫淵早就清楚，他沒有接黑蛟的咒罵，而是默默思考要如何解決這件事。
“我要出去阻止他們！”黑蛟身形變大，打算恢複原身衝出去。
但莫淵一道符籙打在他身上，阻止了他。
“你現在出去隻會打草驚蛇！這個陣法規模不小，就算你破壞了這一處節點也沒有任何用處！而且，就算毀掉這裡的陣法，他們隨時可以再刻畫新的。你能找出所有的陣法地點嗎？”
“那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們為所欲為？”
“當然不是！”莫淵說，“我們得找到這個陣法的關鍵陣眼。不過，僅憑我們兩個，恐怕難以應對整個局麵，畢竟北海冰原的麵積太大了。”
“你的意思是……”
“我們得去找幫手，”莫淵果斷說，“黑蛟，你知道最近的人類聚集地在哪裡嗎？”
黑蛟辨認了一下方位：“往東北方向約莫三百裡，我記得有一座人類的小型城鎮。”
莫淵點頭：“很好，你帶我去那裡。我要聯係大周朝的欽天監。”
魔修這次的動靜不小，如果整個北海冰原被他們成功破壞，朝廷也會傷筋動骨。所以眼下，沒有比這個時候更適合聯係欽天監出馬的機會了。
“我明白了，我們走！”
黑蛟不再耽擱，他迅速化為原型，讓莫淵坐到它身上。然後他們避開那群還沒察覺到他們蹤跡的魔修，快速向著東北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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