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你和你父親真像,有時候恍惚間你們的身影總在光影裡重疊,叫鮫心心生惶恐。」,信誓旦旦的指責亦或是彆的什麼話,秦青桐聽在耳朵裡卻完全是另外一番滋味。
忍不住撫上自己的發髻隻除去一頭有些粗糲的青絲卻什麼也沒有摸到,心下黯然,神情裡便多就幾分不耐與凶惡。
「若非虧心,何來惶恐。」。
看著眼前這個美得不可方物比想象裡還要更迷惑人的美豔鮫人,秦青桐除了警惕就隻剩下厭惡,凡是碰她逆鱗者皆為仇敵。況且還是這種包藏禍心彆有用心的鮫人?
秦青桐不動聲色的將飛舟挪到了二長老的身後,磨了些繭子的手自然而然的握住了二長老修長的手指。似乎她們天然如此親近,從未有過隔閡與慪氣。
「你來乾什麼?無憂殿中日月長,不也是你自作自受?有些事,可一無二。」。
二長老半點也不在意秦青桐的小心思,回握住小鮫人,眼睛裡含著滿意。隻是看向不遠處的那個鮫人時卻又隻剩下冰冷與厭惡。
那鮫人並不在意二長老的惡劣態度,仍舊目光灼灼的盯著秦青桐,不緊不慢的緩緩道:
「小桐兒,還記得我們得約定吧?我告訴過你,我是你嬸嬸,可不要被某些彆有用心的鮫人給騙了。聽聞,人常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些鮫人,她是何麵貌遠比你看到的複雜。你要乖乖的哦,嬸嬸是不會傷害你的。」。
溫溫柔的話每一個字每一次停頓都是在挑動人那一根名為戒備的心弦,並不高超的離間卻無往而不利。畢竟二長老的名聲在鮫人之中確實算得上是小兒止啼,況且她本就桀驁從不解釋自己的種種行為。若是換了一個心思單純的小鮫人,她的目的輕而易舉。
秦青桐半點不為所動,隻是冷冷地道:
「與你何乾?我該怎麼稱呼你?萱兒?萱嬸嬸?騙子?我雖年幼,卻也隻真誠為何,從一開始你就沒有一句真話,我拿什麼來信你?閣下今日若是隻為挑撥離間而來,那便不用白費心思了。我信二長老,不論她做什麼,我都信她。」。
秦青桐自然有一千句一萬句惡毒的憤懣之言,但是她卻不可以逞一時之快留下無窮禍患。當然禍患這種東西有時候並不為人的意誌所轉移,但是秦青桐仍舊願意做事留一線,但也僅僅隻是無關緊要的一線罷了,仇人永遠都會是仇人,並不會因為你的心軟而改變多少。
「小桐兒,我記得你以前乖巧可愛,並非牙尖嘴利之輩。果然,有些鮫人就不應該出現在幼崽的周圍,好好的小鮫人都被教壞了,該死至極。」。溫溫柔柔的桑音,說著世界上最惡毒的話,秦青桐半個字都聽不進去,隻覺得刺耳又刺心。
「我什麼樣不勞閣下操心,閣下今日前來究竟所為何事。若隻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廢話,那便不必了。」。
秦青桐的神情冷漠又厭惡,連發絲裡都透著陰冷和不悅。這個世界那樣的不公平,既給了她一條命,為何又要剝奪她活著的動力來源?說是不怨,可又怎麼可能不怨不恨?
她的父親付出所有隻為了他的臣民,他的族人,可是有些人卻不知好歹,不好好想著去渡劫去生活,反而來為難她,豈不可笑至極?她無法改變她父親的意誌,也挽留不了他,可是她有權也一定會痛恨所有不珍惜她父親傾儘所有換來的生機的生靈,不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