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是不是站錯位置了,快快快,站到那邊去。”
長夏不禁疑惑,展手將那顆丹藥拿出來。
扶蘇公主的手再次一動,指著那顆丹藥。
就在這時,血氣緩緩消失,扶蘇公主的身子也倒下了。
一切回歸於平靜。
烏瑰趕緊給長夏送了點靈力:“血氣召魂,你也敢用,知不知道這樣很傷身子的。”
長夏唇瓣白皙,額頭上沁出的汗水順著臉頰掉落,她坐在椅子上,撚著手中的丹藥。
這種丹藥她早就沒有煉了。
傷害扶蘇公子的現場也有這顆丹藥,或許是傷害扶蘇公主的人身上也有這種丹藥的味道,扶蘇公主記下了,卻也死了。
她的腦海之中再次浮現出那個傀儡人死前的場景。
“煊驕王,三王向你問好。”
長夏捏緊了手中的丹藥。
她撿起掉落在血水之中的珍珠。
如果這個人是專門為了報複扶蘇氏,那麼為何會選擇在這裡?又為何會選擇在妖尊壽宴之上。
春宴是元川姌舉辦的,出了這些事情元川姌一定逃脫不了責任。
可是若這件事情背後主使的人是元川姌呢?她又會如何逃脫這次的死局。
要麼找個替罪羊,要麼這件事情的真凶另有其人,而這層局麵並非是元川姌的掌握之中。
有人在借元川姌的手來除掉真正想要除掉的人。
烏瑰繞著那屍體左看右看,看了看男的,又看了看女的,他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不對啊。”
長夏抬眸:“有何不對?”
“這兩人死的現場都有水啊?難道不覺得奇怪麼?要是這個女的早就死了,為何凶手還要千辛萬苦地把屍體搬到千鯉池?”
長夏恍然,“說下去。”
烏瑰抱著手漂浮在半空中,講著自己的那些分析:“找人來搬屍體,目的為何?”
長夏道:“為了讓目擊者看到,從而混淆我們的試聽。”
烏瑰打了個響指:“對了,而且她指著你手中的那顆丹藥,她肯定是在什麼時候見到過這個丹藥並且記住了它的味道,否則哪裡會有人在死的時候記得住什麼丹藥的氣味。”
“她親眼見到過丹藥。”
烏瑰點點頭:“說不定,她還吃過呢。”
長夏擰眉。
“哎,那個覃修槐序不是給你了封書信麼,你看看。”
長夏很不情願地拿了出來,一封平整地書信被她捏的皺皺巴巴的,打開後,長夏掃了眼後,猛然頓悟,她撚起那掉落在地的粉塵,接著就直接往手裡麵一揚。
在那略顯昏暗的室內,氣氛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與凝重。
隻見那一小撮平日裡看似尋常無奇的粉塵,此刻在遇水之後,竟如同瞬間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猛地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登時,那些粉塵仿佛擁有了自我意識,開始瘋狂地湧動、聚集,緊接著便化為了無數根冰刺。
這些冰刺的模樣千奇百怪,猶如大自然中在寒冬時節凝結而成的奇形怪狀的霜花,每一根都透著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而且,它們並未就此停止變化,而是以一種極為驚人的速度不斷地擴大著自身的範圍,如同擁有生命的藤蔓一般,向著四周肆意地蔓延開來。
隨著冰刺的不斷生長與蔓延,那放置著它們的木桶漸漸承受不住這般巨大的壓力。
隻聽“彭”的一聲巨響,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那木桶就如同脆弱的蛋殼一般,直接爆裂開來。破碎的木桶碎片四處飛濺,散落在地麵上,發出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
而那些冰刺,在離開了水的滋養之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奇妙變化。
隻見它們緩緩地化開,剛才還那般堅硬銳利、透著無儘寒意的冰刺,此刻就如同冰雪在暖陽下消融一般,迅速地變為了一灘水。這速度之快,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然而,更令人驚奇的是,化為一灘水後的粉塵似乎仍不甘心就此罷休,它們又再次發生了轉變。
隻見那灘水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攪動著,漸漸升騰而起,在空中緩緩地化為了一片片如同棉絮般輕柔的物質,飄飄悠悠地在空中漂浮著,仿佛是一群來自幽冥地府的幽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與神秘。
目睹了這一連串令人匪夷所思的變化,一人一魂不禁相視一眼,眼中皆透著深深的疑惑與震驚。
烏瑰率先打破了這片刻的沉默,他皺著眉頭,滿臉急切地問道:“他寫了什麼?”
那聲音裡透著一絲焦慮,顯然是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感到無比的困惑,迫切地想要從長夏這裡得到一些答案。
長夏卻並未完全說明,隻是微微皺起眉頭,眉宇間透著沉沉的憂慮。她的心思完全沉浸在了對這一係列變故的思索之中,心想著這槐序究竟是從哪裡找的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而且,更為關鍵的是,究竟是何人把這種如同邪術一般的東西帶進宮裡麵的?
這種如同粉塵氣體般的東西,一旦不小心沾染到人的身體,或者通過某種方式進入到人的身體之後,便會如同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
隻要人體一遇到水,哪怕隻是一點點的水汽,它們便會立刻化為無數根鋒利無比的利刺,這些利刺就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無情地在人體內肆虐著,不斷地破壞著人的身體,吸食著人的修為。
直到把人的修為全部吸食乾淨之後,它們便會再次化為水,而此時的人,就會如同遭遇了溺水而亡的厄運一般,呈現出溺水而亡的表象,可實際上卻是被這種邪術一點點地吞噬掉了生命力和修為,最終命喪黃泉。
這背後所隱藏的陰謀與危險,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栗。
烏瑰這個時候直接說道:“你沒事兒吧?”
長夏看著手上的這些粉塵,搖搖頭,展手時,手中的瑩白之氣如霧氣般飄散,那些粉塵化為淺藍色的火焰,直到化為靜默的煙霧消散消失。
這種毒株不會傷到自己。
難道這個人真的是衝著扶蘇氏來的?
這時有人進來說道:“王爺,北荒扶蘇氏的人來了,他們要把屍身帶回去。”
“知道了,讓他們進來。”
屍身已經沒用了,也不必留在這裡。
“回陛下,我有要事稟告。”
“是。”
這件案子,總歸要結束。
她捏緊手中的珍珠和那枚丹藥。
不是要找一個替死鬼麼,那自己就成全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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