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跡部景吾還不熟悉加多那時常抽風的性格。
他開碳酸飲料的手一抖,而就這一晃,深褐色的碳酸飲料直接噴了出來。
好在大部分都噴到衣服上,隻有一小部分落在了沒有衣物遮蓋的沙發上。
“完蛋!秀回來會說我的——”
德克西跳得老高,他指著那點汙漬激動道。
“你在想什麼!我說的“消失”隻是指轉學退學啦。”
小孩飛速在茶幾上扯了幾張抽紙,先用幾層紙墊在下麵,而後在上麵輕輕擦著。
“個體是很難對抗集體的哦。”
他用著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輕說著,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這所學校是從幼兒園一直升到高中的一體製學校,大部分學生在升入小學或是初中之前就有了自己的小團體。
被受欺淩的人大多數都是初來乍到,又在此沒有熟人的轉學生。
而家境普通在這裡又代表軟柿子,是這些自認為天生高貴的“狩獵者”最好的“獵物”。
反正,就算鬨大也不會有什麼。
每次遊行的大隊伍路過學校時,他們可都是在學校的高台上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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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不知所措,想要直接站起身卻被德克西直接按了下去。
“小孩就少看點什麼韓國財閥和暴走族電影啊喂!”德克西邊抱怨著,邊伏在跡部景吾身上,用紙張吸走液體。
差不多在表麵看起來液體都被吸走之後,他便乾脆利落地把跡部景吾推到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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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穿秀以前的衣服應急好了。”
德克西抱來幾件款式簡單的衣褲,身旁的置物架上。
“我記得他應該沒穿過,都壓箱底了。”
“沒關係嗎?”跡部景吾站在半掩的浴室門後,隻露出頭。
不通知那人一聲,就直接用彆人的東西。
“你難道想穿我的衣服嗎?沒想到……你。”小孩抱胸“警戒”地盯著眼前人。
德克西今天穿了件和他頭發顏色差不多的白粉色針織衫,針織衫大一點,下擺長到大腿根。
那眼神似乎在說真下流,但若是仔細看,表情上卻是戲謔占比更多。
跡部景吾的臉一下泛紅,那溫度,身旁的霧氣幾乎唰一下被烘乾。
他什麼都沒說,還帶著水珠的手臂探出浴室,快速地把黑架子上的衣服揪走了。
見目的達到,德克西咯咯笑了兩聲:“這個沒關係啦,我有時候也會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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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麵,是在一座私人酒莊裡。
跡部瑛子收到一封品酒會的邀請函,而跡部景吾今天是陪同父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