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跑到哪裡,也興許隻是轉了個圈,然後躲進了個能擋風的拐角。
切原赤也定定看著這個樣子的百目鬼加多。
其實,他昨天……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前天,也見過這張臉。
那次是吃飯中途吵架。
明明才兩天,怎麼就感覺這麼不同了呢?
百目鬼加多先打破了凝重的氣氛。
“為什麼?”
切原赤也發現加多這個人有時候愛說話說半句,遮遮掩掩的。
但奇怪的是,自己每次都能猜出來真實意圖。
那這次,他也猜猜吧。
·
“……我看你很不高興的樣子,嘴都快咬破了。”
百目鬼加多的小動作之一,不高興會抿唇,嚴重點還會咬。
其他的,就比如說是思考或者不耐煩時敲桌子之類的。
有小動作這種事,可能自身注意不到,但在有心觀察的外人看來卻十分明顯。
“確實不怎麼開心,畢竟小孩子問東問西的很煩人。”
百目鬼加多背對著海麵,像是對煩人的熊孩子很無奈,噓噓歎了口氣。
微微垂著頭,視線也跟著向下看。
從高出幾厘米的切原赤也的視角看,就隻能看到那雙微微顫動的睫毛。
長翹而又濃密的睫毛遮擋住了藏在其下,不知是在看右邊,還是左邊的眼睛。
“是這樣嗎?”切原赤也低聲回問道。
“嗯。”
……
“夢”被人強製戳破後,隻剩下一片寂靜。
切原赤也再次戳破了看似和平的場景。
“你不問我在這裡的原因嗎?”
這是不打算就這麼稀裡糊塗,和稀泥過去了。
“木已成舟,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問的吧?”
“你這家夥老是這樣……”
專橫,傲慢……
還有對待事物,愛消極處理的態度。
為什麼這時候就不肯多問一句呢?
“……還能繼續打網球嗎?”和我。
在一個月前,切原赤也覺得促成百目鬼繼續打網球也許是個錯誤決定。
一個月後,他倒是要感謝當時“錯誤”的自己。
好歹在冷場時,能問一句“是否打網球”。
這不算個多值得苦惱的問題,百目鬼加多隻是算了算,“大概也就這兩年?準確來說是一年半左右。”
“你這家夥……”切原赤也禁不住攥緊拳頭,“你明明知道的,我不是指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