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路時安被叫回了安家,安思謀告訴他安樂已經醒過來了,隻不過現在的意識還不清晰,不能說話,也不能動。
路時安對此便是十分的傷心?
哦,不,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路時安打了一輛出租車,剛到安家彆墅門口,安生就走了出來。
他坐在出租車裡,並不想跟安生多說一句話。
然而,安生像是給路時安安裝了監控攝像頭似的,他精準的走到了出租車的後門,彎著腰敲了敲玻璃。
路時安看向他的口型,大概是在說:“怎麼還不下來?”
既然被看見了,路時安也就沒有必要再裝看不見了。
他快速的下了車,像是沒有看到安生一樣,直接就往彆墅裡麵走。
隻是,他剛走幾步路,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路時安眯著眼睛抬起頭看向擋著他路的安生:“好狗不擋道。”
安生神色不變:“你昨天去畫展了?”
“你怎麼知道?安思淼那個小賤人又回來告黑狀了?”
“路時安你現在是安家的人,請說話文明點。淼淼也沒得罪你什麼,你為什麼總是要針對他?”
“哈?我針對他?我說大哥,你沒搞錯吧?我躲他還來不及呢。”
路時安不由得嗤笑一聲,然後瞬間變臉,麵無表情的就要繞過安生往彆墅主樓走。
“不許走,你必須聽我把話說完!”
安生伸手去扯路時安的袖子。
路時安抬手躲了過去。
他直接被氣的笑了一下,壓抑著心中的躁意,咬牙切齒的說:“好啊!我就站在這兒,聽你說。說完趕緊滾蛋,我可沒時間陪你站在這裡曬太陽。另外,不是誰都有時間陪著你說一些沒用的廢話,時間就是金錢,金錢就是生命,你要是沒說到點子上,你就是在謀財害命,小心我告你!”
路時安單手插兜,望向主樓三樓的一個敞開的窗戶,五點零的視力讓他一眼就看出來,那上麵站著的就是安思淼。
嘖,無辜的臉蛋,委屈的神色,純白的襯衫,好一個搖搖欲墜,惹人憐愛的綠茶小白蓮。
路時安可不吃他這一套,隻覺得看了心底翻湧著滔天恨意。
“路時安……”安生的語氣有些生硬,在看到路時安麵前滿是無所謂以及不在乎的神色時,他突然轉換了語氣,大概是因為他知道路時安是個油鹽不進,吃軟不吃硬的家夥。
他說:“小安,你跟淼淼都是我的弟弟。你才剛回來不久,就讓家裡雞犬不寧的。淼淼從小就受著我們的寵愛,現在你回來,我們也不可能不認淼淼這個弟弟,畢竟他跟我們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都有了感情。所以,哪怕你再怎麼看淼淼不順眼,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爸媽的份上對淼淼好一點?昨天,他回來……”
“行了,彆說了。”路時安蹙著眉頭冷聲打斷他的話:“你們家雞犬不寧,就要我背鍋?是我讓你們倆養雞養狗了嗎?你們跟安思淼的感情如何關我什麼事?有沒有我在你們不都向著他?還有,看在你和那兩個家夥的麵子上?嘶,你們有什麼麵子要我讓的?憑什麼?憑身上那抹了脖子,一浴缸水就能稀釋完全的肮臟血液?彆跟我說什麼血濃於水,親情可貴。嚇唬誰呢?沒你們幾個,我不一樣活到了十八歲?”
“路時安,我好言相勸你為什麼就是不認真聽呢?淼淼從小就被我們保護的很好,根本就不知道世間的險惡。昨天,他去參加畫展,你是不是故意找人羞辱他了?你果然跟母親說的一樣惡毒,當初就不應該將你接回來。”
“啪!啪!啪!”路時安終於聽到了安生的心裡話,他不由得笑了起來,巴掌拍的聲聲作響:“嘖,終於不裝了?這都是你的心裡話吧?安生,你也不怎麼樣啊?我還以為你還能再忍一段時間呢。為了安思淼,這麼快就想跟我撕破臉皮了?我這不還沒說幾句重話呢,心理承受能力這麼脆弱?你果然比不上安思謀,哈哈哈哈……”
“……你閉嘴!”安生的臉青一陣紫一陣,根本就不像平常的偽善模樣。他聽著路時安充滿嘲弄,以及與安思謀相提並論的話,隻覺得想親手掐死眼前的這個家夥。
路時安是懂的戳人心眼子的,他也知道安生的痛處在哪兒。
想著上一世的安生就是看似不爭不搶,幫助大哥,帶動三弟,保護小弟,團結一家人的好二哥,實則他是個野心勃勃的人。
他因為跟安樂是雙生子,排行老二,根本就無緣安家的任何產業。
安沐仁早在他們出生之前,就決定將公司交給安思謀掌管。
安思謀是被當作安家繼承人來培養的。
所以,哪怕安生做的再怎麼優秀,得到的誇讚再怎麼多,他始終都沒有任何理由去接觸安家內部的東西。
安沐仁不重用他,安思謀不信任他。
他就一直隻能裝成一副與世無爭,團結家庭的好人。
隻有路時安知道,這個家夥不過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野心勃勃的陰謀家,他想要的不僅僅是安思淼,還有整個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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