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王嬸將安家那兩夫妻狠狠地揍了一頓,以至於他們再也沒有往路時安所在的出租屋那裡跑。
而是,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路時安的電話號碼,隔三差五的打來騷擾電話。
路時安看到陌生號碼根本不接。
哼,想要浪費我的電話費?
做夢呢吧你!
正如路時安跟王哥所說的那樣,前十八年他無父無母過得好的很,後半輩子沒爹沒媽,他依舊能夠過得瀟瀟灑灑。
報名這天,路時安拿著自己帝都大學的通知書,破天荒的打了一輛出租車去報名。
他給自己換了一套體麵的新衣服,將亂糟糟的頭發也花了十五塊錢的高價剪的清清爽爽,露出了光潔的額頭,白淨的小臉,身上的白襯衫襯得他整個人都格外青春陽光。
所以,當一個看起來頗為“娘娘腔”的男孩兒攔住了路時安的去路時,他頭一次收回了自己的“尖酸刻薄”,露出了“溫文爾雅”的微笑。
“同學,什麼事?”
是我的帥氣吸引到了你嗎?
哈哈……
“你是路時安嗎?”
“……呃,你是?”
“求求你不要跟我搶爸爸媽媽好不好?我知道我占了你的身份很多年,可是我真的很愛爸爸媽媽還有哥哥,我會乖,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路時安:……exce,這個小彪子在說啥?我咋聽不懂呢?
他原本“和藹可親”的表情,在安思淼說完這幾句話之後,立馬變得陰森森的,額頭上還有幾根青筋直跳。
這一路鳥語花香,我要告到中央……
這一路鳥語花香,臥槽泥馬勒個……
這一路鳥語花香,你他媽了個大……
路時安沒說話,隻是眼神冷了冷,將自己的書包背好,轉身就走。
跟不知名煞筆說話,自己也會變成傻逼。
他一定是在沙子裡麵撿到硬幣了,不然不會是個小傻逼?
他爸媽一定是在沙子裡麵撿到了他,不然怎麼會是大傻逼?
“路時安,求求你,你不要生氣好不好,要不然……要不然……我離開安家好了,我把屬於你的一切都還給你……我隻是舍不得爸爸媽媽……”
安思淼仿佛戲精上身,猛的跑到路時安的麵前,伸開雙手攔住了他的去路,然後吸了一下鼻子,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像是被路時安欺負了一樣。
路時安看著他擠了擠眼睛,眼角卻一滴淚水都沒有,從口袋掏了掏,掏出一瓶“莎普愛思”:“眼睛澀,眼睛乾,模糊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