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霍城端著剛從食堂打來的飯菜,邁著大步走進院子,一眼便瞧見自家媳婦正安安靜靜地坐在屋簷下,雙手不停地忙碌著,那副認真專注的模樣讓他不禁心生好奇。
薑梨微微抬起頭,嘴角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意:“我尋思著我娘給咱們寄來了這麼多好東西,特彆是今兒個我又收到了娘家寄來的包裹,這不眼瞅著我弟弟快過生日了嘛,
我就琢磨著給他們織兩頂漂亮的帽子當作生日禮物,再寄回家裡去,也算是我當姐姐的一點兒心意。”說著,她舉起手中已經完成了大半的帽子,向霍城展示起來。
霍城盯著薑梨手上那頂色彩鮮豔、針法細膩的帽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
哼,他家小媳婦心靈手巧,到如今都還未曾給自己親手製作過任何物件呢!想到這兒,他不由得撇了撇嘴,悶聲不吭地站在原地。
“你咋啦?怎麼突然不吭聲啦?”薑梨察覺到身旁男人的異樣,再次抬起頭,眨巴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疑惑地望著一臉彆扭的霍城問道。
霍城猶豫了片刻,終於鼓起勇氣開口道:“媳……媳婦兒,那我呢?”聲音低得如同蚊蠅哼哼一般。
薑梨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茫然地眨了眨眼:“啥你的?”
見薑梨似乎沒有領會自己的意思,霍城心中越發焦急,乾脆不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控訴起眼前這個迷糊的小媳婦來:“媳婦兒,你給我準備的禮物在哪兒呢?小舅子都有新帽子戴,你男人我難道就啥都沒有嗎?”
說到最後,他幾乎是用哀怨的眼神直直地盯著薑梨,活像一隻被主人遺忘的大狗狗,隻差沒當場伸出爪子來討好了。
“我弟弟的生日就快到啦,你的生日難道也快到了?”薑梨笑嘻嘻地明知故問。
男人的生日是明年開春呢,霍城心裡有點鬱悶,也不吭聲了,就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小媳婦。
她真是沒想到,霍城這麼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在外麵那可是威風凜凜的,回了家居然這麼幼稚,還跟沒成年的小舅子爭寵。
薑梨心裡一軟,“好啦好啦,我也給你打個帽子,總行了吧?”
薑梨本以為這事就這麼翻篇了,結果晚上躺床上的時候,男人卻一個勁兒地埋怨她不夠關心他,不夠愛護他,連他襪子破了都不管,還有空給小舅子打帽子。
而且這唯一的禮物還是他自己開口要來的,他之前可送了她好多禮物首飾呢,婚後還經常送薑梨雪花膏、口紅。
說得薑梨那叫一個心虛啊,感覺自己都快變成罪大惡極的大壞蛋了,沒辦法,她隻能迷迷糊糊地答應了某男人好多不平等的條件。
比如說給他做幾條貼身衣服,還有霍城的襪子也要親手給他做幾雙。
等到第二天,薑梨從睡夢中完全蘇醒過來,意識逐漸清晰。
回想起昨晚與男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她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尤其是當男人提及自己從未給他準備過禮物時,薑梨不禁皺起眉頭開始回憶起來。
上次自己練習手工製作的時候,明明精心地為男人縫製了一個香囊啊!而且在那香囊之中,還放置了一些具有驅蚊功效的珍貴藥材呢。這怎麼能算是沒給男人準備禮物呢?
此外,之前自己去供銷社購物的時候,也專門給男人挑選並購買了好幾身衣服呀。
然而,無論如何,那些所謂的“喪權辱國”的條約,她都已經親口答應下來了。現在想要反悔恐怕也是不太可能的事了,想到這裡,薑梨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悶氣。
當霍城回到家中時,迎接他的便是薑梨接連不斷的冷臉相待。
而霍城隻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並沒有多說一句話。看到霍城這般沉默不語的模樣,薑梨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起來。
到了用餐時間,薑梨故意夾起一塊生薑放入了男人的碗中,並假笑著說道:“來,多吃一塊兒土豆哦,對你的身體好。”其實她心裡清楚得很,那塊分明就是生薑而非土豆。
霍城低頭凝視著碗中的那塊生薑,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儘管心中對生薑的味道充滿抗拒,但麵對小媳婦滿滿的加了料的好意,他實在不好意思開口拒絕。
深吸一口氣後,他緊閉雙眼,像吞下一顆苦藥般,艱難地將生薑咽進肚裡。
此時,坐在對麵的薑梨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霍城,看他麵無表情,仿佛剛剛吃下的不是一塊令人作嘔的生薑,而是一道美味佳肴。
薑梨心生疑惑:難道是自己眼花了?還是不小心夾錯了菜,把土豆當成薑塊放進了他的碗裡?想到這裡,薑梨決定親自驗證一下。
她毫不客氣地伸出筷子,再次從菜盤裡撿起一小塊薑塊,準備放到霍城的碗裡。
然而,就在這時,霍城眼疾手快地一把將自己的碗拿開,生怕薑梨再給他來這麼一下子。
“媳婦,我知道錯啦!你彆再折磨我了好不好。”霍城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毫無骨氣地率先向薑梨求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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