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市,金蟾湖底。
有一座水晶打造而成的宮殿,流光溢彩,富麗堂皇,水波光影閃爍,自上而下映照。
在場之人衣著華貴,共有十二人。
分彆戴著十二生肖的麵具。
顯然,他們彼此之間也不知道各自的具體身份。
他們是尋機的創始人。
不久前,讓背後的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本想從大局的角度,讓欽天監支走徐忘憂這個麻煩。
不曾想,監副那邊直接把擔子甩給徐忘憂,封住在場眾人的嘴。
像極了爛尾樓項目,終於有人接手了。
十二人先後都得到自己背後勢力的回應,彼此之間已經知道結果了。
殿堂內,無形的壓抑感,讓人窒息。
這裡每個人都在人仙境,最弱都在氣滿不思食的巔峰,隻差一步就能踏入神滿不思眠。
與他們同修的詭靈,實力境界都在五道境。
尋機剛成立的時候,他們碰過一麵,這是第二次。
才隻是1個小時過去。
秦廣王殿已經處決了上千人,數量還在增加。
不少仗著契約強大詭靈,為非作歹的團夥,都是一窩窩的團滅,跑都跑不掉。
韓信手下詭王最弱的陰兵,其攻伐之力,哪怕在一道詭王境都防不住。
平日裡,各大集團都是靠著這些團夥來抬高物價,去壓榨城中最普通的老百姓。
現金用完了沒關係,房子可以抵押,祖傳的老物件也能當掉。
實在什麼都沒有了,男的能當苦力,女的能出賣自己。
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申市不少老百姓已經傾家蕩產,隻能打借條活著,利滾利,一輩子都還不起。
契約詭靈的,還能有點利用價值,沒有契約詭靈的,就跟待宰的雞鴨一樣,不知什麼時候就突然人間蒸發。
徐忘憂橫插進來,直接影響到他們的核心利益,動搖他們的根基,釜底抽薪。
顯然,眼前申市所麵臨的陣仗,隻有欽天監才能做到。
在場各大勢力,積累多年,不少是出身大宗門,帶著豬頭的男子言語中帶著極深的忌憚:
“真讓徐忘憂走了狗屎運,能與韓信,霍去病這種人物同修,讀史書的時候,覺得韓信能力也就一般般。”
“可是這上萬的詭王精兵,他到底是怎麼能做到的,霍去病還沒有召喚出他的龍馬戰騎!”
狗頭男子語氣陰沉:
“欽天監那邊是不可能管了,如今要麼殺了徐忘憂,殺雞儆猴,從此以後這裡就是咱們的地盤,要麼就是我們換地方。”
這句話異常刺耳,顯然沒人會同意,蛇頭女子反對:
“換地方,那這些日子以來的累積不就都白費了嗎?好不容易讓那麼多百姓信奉我們的詭仙,其他地方咱們想介入不知道又要耗費多少心血。”
猴頭男子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
“我懷疑那小子在使詐,不信他真能找到我們!”
龍頭男子搖了搖頭,沉聲道:
“徐忘憂可能沒有這個能力,但十殿閻羅真的不好說,你看到陸判官的名冊嗎?我們每個人的生辰八字在地府登記在冊,還真不好說……”
在場陷入一片死寂。
主位上的人,帶著羊頭的男子緩緩開口道:
“咱們最近務必聯手坐鎮此地,進可攻,退可守,大不了在海外搶個島,避避風頭,十殿閻羅管轄地界隻在華夏境內。”
“徐忘憂必須死,挑釁我們的人必須付出代價,可以讓徐光啟那一條線的人動手,先毀掉霍光法像,他的實力必會大跌。”
“到時候哪怕有霍去病,陸判官,他也未必擋得住。”
“我們收留這些西洋人,是該時候派上用場了。”
“倭國那邊陰陽師的道統,對他可是恨之入骨,我去聯係聯係。”
他三言兩語就將事情定下來。
其他十一人紛紛認同: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不管成敗與否,都與我們無關,還能轉移注意力。”
“可要是失敗了呢?該如何?”
聽到此言,羊頭男子那詭異的瞳孔中,透著凶光:
“徐忘憂不是很喜歡替天行道嗎?那我們就集體停止對申市的糧食供應。”
“這些賤民肚子一餓,我們再派水軍一引導,他們很容易就將矛頭對準徐忘憂,這群人像來都是有奶就是娘,沒奶就罵娘,讓徐忘憂體驗一下,想要當娘可沒那麼容易。”
“我要讓他眼睜睜看著這些賤民因為他而餓死,然後臨死還要詛咒他。”
“讓所有人知道,與我們作對會有什麼下場。”
“徐忘憂再強,他能喂得飽幾千萬人的肚子嗎?”
“要是他還能繼續破局,我為誘餌,找一處海島,誘殺徐忘憂!直接線上約見,就看他敢不敢來了。”
在場其他人,精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