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忘憂拿起手機,撥通張凰曦的號碼,眼下隻能從她那邊找線索了。
思量間,近乎是秒接,張凰曦全程都在看徐忘憂的直播,確實在他與申市各大集團的博弈中,如今一切都在穩中向好。
但是,隻怕徐忘憂不知道,如今整個申市百姓的命脈,掌握在對方手裡,她心中糾結,欲言又止:
“……”
徐忘憂感覺到她想說話,停頓了一下,見她沒說,便開門見山:
“你說的那個大造化的相關情報,還有沒有相關線索?”
張凰曦深吸了一口氣,歎道:
“你現在打開地圖,倒著看整個申市,像什麼?”
徐忘憂連忙打開,瞳孔一縮,心頭突突狂跳:
“像一頭金蟾!”
張凰曦又道:
“你把地圖放大,看看金蟾鼻尖所在的那個位置,有什麼?”
徐忘憂照做後,看到金蟾湖,頓時心中恍然:
“原來這個名字是這麼來的。”
張凰曦又道:
“你再看看蟲鳴島所在的位置,像不像金蟾嘴裡含著什麼,像錢幣?還是它的舌頭?”
徐忘憂看著全息地圖所呈現出來的微妙之勢,心驚肉跳:
“你的意思是,四月同天的大造化,很有可能就在蟲鳴島與金蟾湖之間?”
張凰曦搖了搖頭,歎道:
“我所說的造化,隻是其次。”
“你沒有發現嗎?三月同天,大部分太陰潮汐本源都被蟲鳴島給吞了,也被稱為金蟾吞月,一旦讓那個地方成勢,將會成為詭物聖地。”
徐忘憂心頭一緊,確實如此,他看向天穹之上,清冷的月光普照在整座島上,哪怕在深夜,雖不像白晝,但放眼望向四周,視野依舊清晰,根本無須路燈。
徐忘憂仔細觀察,地麵上凝結著一層厚厚的陰霜,折射著月華,陰氣自地下上湧,整座城中的詭物在狂歡,大口汲取著一切。
這裡的太陰之力,異常充沛,對於詭物來講,確實是修煉聖地。
張凰曦頓了頓,語氣凝重道:
“以欽天監的能力,也無法探清蟲鳴島如今的具體情況,但應該有數不儘的詭物,甚至有太陰族的強者坐鎮其中。”
“欽天監在各大集團都有臥底,如今的你非常危險,他們都想要你死,最好讓自己藏身起來,不要在直播屏幕前。”
徐忘憂不置可否,問了一句:
“欽天監對於蟲鳴島是怎麼看的?”
一時間,她沉默了。
十秒後,張凰曦無奈道:
“算是徹底放棄蟲鳴島了,甚至申市也被放棄了,因為根本無力抗衡,自己人與太陰族裡應外合,割據一方,根本不聽欽天監的調令。”
“如果采取手段,正麵交戰,近億的百姓就會被卷入其中,隻會加速他們的死亡,這也是我不希望你參與其中的主要原因。”
“錢財乃身外之物,百姓被壓榨一點財富都沒什麼,沒了可以再造,但如果命沒了,就真沒了,現在就是拖,拖到咱們的人祖出世!”
“炎帝也好,黃帝也罷,哪怕大禹,堯帝,舜帝,讓申市那幫人看到我們能贏,他們就會聽從欽天監的調令……”
徐忘憂心頭一沉,話不好聽,事實卻也是如此:
“我在蟲鳴島。”
張凰曦聲音一顫,徐忘憂不是在秦廣王殿裡嗎?直播鏡頭一直對著被審判的惡徒,難不成這是什麼障眼法?她強壓住心中的情緒:
“你怎麼想?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徐忘憂也很清楚,想要把這裡的人全部都給救走,並不現實,隻能儘力:
“放心,欽天監都放棄了,我也不會逞強。”
“但如果讓他們這樣發展下去,就不是單單影響到申市百姓,還會波及到其他地區,這些叛徒必須死。”
“這種地方,要不惜一切代價搶回來,作為人族培養禦詭軍的根基之地。”
“有句忠告,轉給監正,還有你爺爺聽,兩麵派要不得。”
“人族與詭物隻有一條路,那就是血戰到底,這些左右逢源的人,揮向我們的屠刀更致命。”
張凰曦心頭一滯:
“好。”
徐忘憂思考片刻,問道:
“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造化提前出世,能造出極大的動靜,吸引來太陰族的強者?”
張凰曦頓時明白,徐忘憂這是打算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又或是想最大限度將敵方高層攏到一起,一鍋端了。
“造化地具體位置不確定,很難,無從下手,如果我這邊有探查到最新情報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
徐忘憂眉頭緊皺,看來隻能自己再想辦法了:
“好吧,那就先這樣!”
張凰曦心中幾番糾結,最終還是開口道:
“但如果你想吸引對方的注意力,有一個辦法,金蟾湖是整個金蟾吞月勢的核心所在,就想人被堵住了鼻子,氣息不通與死人無異。”
“你如果能封住金蟾湖的氣,金蟾吞月勢可破,但這一塊寶地,也是抑製太陰力量,提升我方詭靈與諸多先輩修煉的關鍵,一旦被破就很難再恢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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