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市。
放眼望去。
一半漆黑如墨,一半光彩耀人。
一半好似地獄,一半如同天堂。
大部分平民隻能住在擁擠的,如同地獄的鳥籠房中。
少部分資本卻占住一半的資源。
平民能在這不受停水停電的區域,隻因為他們是這裡的勞動力。
詭月降臨後。
有些人入不敷出,為了活下來,他們甚至沒有工資,隻能不停的勞動,換取留在這裡,隻是想活下來。
韓信的陰兵,在這片燈火通明的地盤,以犁庭掃穴之勢,捕捉著手裡沾染人命的權貴階層。
除卻頂尖的主宰者,有能力可以躲藏起來,前往金蟾湖負苟延殘喘。
不在金字塔頂端的人,進入金蟾湖的資格都沒有。
大部分人隻能在金蟾湖外圍住下,等待著陰兵的審判。
一天一夜過去。
徐忘憂清楚看到來自各大集團一些核心成員,進入到金蟾湖附近的樓盤,又或是各自集團內的總部大樓。
顯然是為了躲避韓信陰兵的追捕。
可就在他們驚魂未定的時候。
一場莫名其妙的內亂爆發了,動靜極大,引來整個金蟾湖四周強者的關注。
整個衍聖集團的人,相繼各種失控。
權貴的高層,內部之間也是存在著許多利益分配問題,並非一團和氣。
隻是有時候,迫不得已,必須強壓著這口氣,暗暗較勁,用儘各種手段不惜一切代價往上爬。
可是在墨子以子母玉刀幣為厭勝物的那一刻起。
四柄肉眼難見的刀幣,斬斷了這一棟集團所有人的克製與理性。
讓一切回歸到本能驅使,無限激發他們心中的惡念。
無須旁人出手。
他們內部已經開始了一場彼此之間的屠殺,極其血腥。
有不少人意識到肯定出了什麼事。
但根本控製不住自己,加上失控的旁人,不反擊就得死。
上百層的高樓,那硬度可以扛得住火箭彈攻擊的玻璃幕牆,卻在這些人仙,詭王境,地僵境的攻伐下,相繼震碎。
來自衍聖集團內部的廝殺,毫無預兆的爆發。
想要了解情況的各大勢力,分彆派遣精銳進去,隨之一起進入衍聖集團。
很快,一場混戰瞬間爆發。
整座百層高樓,每一層都是屍橫遍野,彼此之間互相啃食,化為死亡修羅場。
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就是厭勝術,簡直殺人於無形。”徐忘憂看到眼前這一幕,心神巨震,雖然知道他很強,但眼前所見,對他內心帶來極大的衝擊。
“確實,但這種手段過於歹毒,容易波及無辜,施展這種級彆的厭勝術,很容易遭到反噬。”
“幸好在這衍聖集團內部,無大陰德者。”哪怕是墨子,也不能輕易用厭勝術。
這是當年魯班用來給門徒自保的手段,也有門人被克扣一點工錢,就用此法害人全家,結果遭到反噬致死,這種例子數不勝數。
衍聖集團發生這種級彆的內部廝殺,引起整個申市權貴階層聯盟的震動。
直到第二個白天,有擅長青烏術的強者,僅僅隻是站在門口,他手中的羅盤便瞬間失控,連忙退到百米之外:
“衍聖集團,被人下了厭勝術,所有人不得靠近,直接封存起來。”
一時間,人心惶惶。
墨子見到這一幕,則是暗中壓製住厭勝術的力量,將整座百層高樓的精魂血魄鎖在其中。
這個厭勝術,如同養蠱,總有人能夠活下來,享受勝利的果實。
徐忘憂看得津津有味,狗咬狗的好戲,確實精彩。
隨著手機的震動,色空來電。
“嗯?到陸氏集團生態園了?”
色空言語尷尬,沉聲道:
“義父,雪竇寺中就四個人,還都是俗家弟子,願意來申市幫忙,其他人都拒絕我了,實在對不住。”
“不是兄弟吹牛逼,實在想不到,一聽要來申市,他們就用各種借口。”
徐忘憂笑了笑道:
“意料之中,魔王曾對釋迦摩尼說過,末法時代來臨,他的魔子魔孫會身披袈裟,曲解佛家經文,他們好色淫亂,飲酒吃肉,殺生不斷,禍害蒼生……”
“有四個人,已經不少了。”
“還是老朱牛逼,當日他占領金陵市的時候,殺僧九萬九,這些都是不願意守護百姓,又或是身上沾染惡業之人。”
“百姓供奉佛教也好,道教也罷,平日裡香油錢沒少給,關鍵的時刻還要龜縮在佛門,不為眾生排憂解難,活著就是浪費資源。”
色空自然知道這一段,釋迦摩尼說,真正的弟子會脫掉袈裟,身著便衣進入塵世,到那時,紅塵將成為廟宇,江湖將成為道場,而之前的廟宇則會成為埋葬魔子魔孫的墳場。?
他越想越氣,直接脫掉僧袍,穿上普通人的衣服:
“我巴不得讓洪武大帝去臨安市清理一下,太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