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立於天穹之中。
他身著甲胄,腰間掛劍,氣宇軒昂。
出現那一刹,整座真定市四周,諸多陣紋光芒大放,形成一道屏障,封鎖住四麵八方。
不是彆人。
正是被稱為軍陣之神的李牧。
他以步兵殲滅匈奴十萬騎兵,打得匈奴亡魂喪膽。
更是在秦國入侵之時,南下回防,大敗秦軍,斬殺桓齮。
強如王翦,也隻能避其鋒芒,用反間計,請動‘五大名將之首’,郭開將李牧斬殺後,才滅掉趙國。
自古以來,英雄人物多死於小人之手。
李牧目光堅定,氣息雄渾,直視徐忘憂所隱匿的空間屏障所在。
似乎早就將一切洞察在眼中。
在其身旁,更是有一名白衣男子,長發翻飛,生長得極為俊美,他指尖撥動琴弦,寒潮席卷天穹,遮天蔽日而來。
真定市內,氣溫驟降。
燕趙兵馬聚集在一起,手持斬劍,長槍,淩空而立,鎖定住徐忘憂等人。
他們目露凶光,極為悍勇。
想來都是燕趙之地的精兵,在李牧的訓練之下,結成軍陣,使得他們整體的戰力有了飛躍。
徐忘憂看了一眼,挪移詭沉聲道:
“先生,是我洞察不利,竟未發現其中玄機。”
整個真定市早已被李牧暗中布成一座鐵桶大陣。
雙方一旦交惡,想要殺出去,看著手中撥動琴弦的白衣男子,隻怕就是傳聞中的高漸離。
不知道荊軻有沒有隱藏在暗中。
徐忘憂心中無數念頭一閃而逝。
當年李牧便是靠堅壁清野,高築城牆,使得匈奴人三天餓九頓,根本彆想在趙國邊境找到任何吃的東西。
期間他不停訓練戰士,一步步扭轉劣勢。
李牧終其一生,未嘗一敗。
原本回到法壇之內的白起,顯現在徐忘憂身前,他手持人屠劍,與李牧遙遙相望。
長平之戰的時候,李牧隻是初出茅廬,並沒有太大的名氣。
然而。
當白起出現的刹那,在場不少燕趙戰士不由得心頭膽寒。
這是刻在他們骨子裡的恐懼,同時還有想要複仇的狂喜。
尤其是被坑殺的趙國戰士。
“未曾與白起將軍一戰,為生平憾事。”
李牧孤身一人,踏空而來。
高漸離坐鎮古宋城遺址之中。
看到眼前這一幕,見李宗被斬,不敢吭氣的軍神集團董事長,李垣連忙衝了出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他神色狂喜:
“拜見老祖宗!”
“我們是你的後代啊。”
“這徐忘憂害死我兒,還請老祖宗為我等做主啊!”
李牧冷冷掃了他們一眼,沉聲道:
“我並非你們先祖!”
李垣聞言,如遭雷擊,拜了無數年的老祖宗,一句話,讓其內心裂開,他擲地有聲,背後更是有不少唐宋時期的先祖:
“族譜上記載得清清楚楚啊。”
“家中詭仙也是這般說的,如今軍神集團中,更有不少當年追隨過老祖宗的戰士啊!”
“老祖宗看看,這些難道不是昔日與你一起南征北戰的將士嗎?”
徐忘憂微微一怔,本以為李牧是軍神集團請來的。
看來李牧早已蘇醒,隻是並沒有搭理軍神集團。
通過自己的能力,在古宋城遺址構建屬於自己的兵馬,更是與高漸離聯手,將其壯大到欽天監都不敢輕舉妄動的地步。
在華夏曆史上,有不少人有成就後。
因為祖上沒有什麼知名的人物,就會認一個祖宗,反正沒有人去深究。
如同霍去病,霍光。
他們原本就是被誅三族,分彆為父族,母族,子族。
彆說直係血脈,就算是旁支都要死乾淨。
可依舊有不少地方的霍家宗祠,將其認為自家祖宗。
除非有能人,可請到霍去病親自答應,否則都是假的,上多少香都沒用。
這種事情,連李世民都不能免俗。
直接認老子李聃為祖宗。
大家心裡都清楚,隻是不說而已。
軍神集團許多所謂追隨李牧的戰士,一個個低下頭,根本不敢看他。
感受到李牧身上所釋放出來的氣息,如利劍般的眼神掃過他們。
這些兵詭紛紛跪地,嚇得亡魂喪膽。
“李牧大將軍,我等皆是趙國戰士,因為太需要香火了,所以冒充將軍親兵,還請恕罪。”
李垣聽到這話,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感情自己被詭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