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的,不止境外詭物的總攻。”
“最怕極陰子率領各國神靈,趁虛而入,那將會是一場浩劫。”
“宮主說了,極陰子在先前詭月增多的時候,七日之後,和平城眾多神靈修為便會集體飛躍。”
“時間剛剛好,卡在臘月二十四。”
徐忘憂的話。
讓張靈儀心焦不已。
因為臘月二十四。
不管天官,地官,都要按時上天述職。
哪怕是城隍廟也是正兒八經有天庭流程進行敕封。
一方土地總管也要上天庭,小土地除外。
上天述職這件事,避免不了。
隻能靠大家齊心合力,把這個坎給跨過去,當即鄭重道:
“奶奶,你跟民間法脈,那些諸多神明代言人通個氣。”
“讓他們務必保護好眾神明的法像,一旦遭到損毀,哪怕天庭正神想要回到人間,戰力也會大打折扣。”
這些日子以來。
能發揮出重大作用的神明。
他們的法身都是受了至少千年的香火,凝聚了眾生信力。
這等多年以來,積累的底蘊,一旦受到傷害,對華夏所造成的損失,將是不可逆的。
除非能找到息壤,又或是神木新的天材地寶,進行重塑。
但談何容易?
“好,此事也要讓欽天監那邊做好嚴密防範。”張靈儀立即掛斷了電話。
徐忘憂手上的五色龍鐲,剛好傳來魏若心的消息:
“今日,月球之上,太陰與太陽之力,越發強盛,那一處造化地的光幕範圍迅速擴張。”
“極陰子應該是利用五月同天,借助天道之力變化,進一步鞏固太陽族通往月球的空間通道。”
“同時,根據宮主的判斷,以極陰子的底蘊,極有可能會讓部分神靈踏入詭帝境。”
徐忘憂心尖一顫。
他知道,對於詭仙,神靈來講,想要更進一步。
那就是要有足以支撐力量的法身。
它們都是無形之物,如韓信與薑維,兩者重塑法身乃是用先天石胎與生命息壤。
讓他們擁有無比契合的完美法身。
積累到一定程度,便能踏入詭帝境。
就在他思考間。
魏若心又道:
“宮主義子說,西洋至少有一尊神靈能踏入詭帝境,為偷取火種的盜火神。”
“所盜的火種,實為當年太陽帝君隕落,即將消散的一縷生命本源之火。”
“盜火神是打開那一處造化地的關隘所在。”
徐忘憂眼角抽搐了幾下,每多出一尊詭帝境,對付起來就更為艱難。
他神色凝重。
要是如廣寒宮主所料。
等到它們出世,若是針對華夏的話,如此陣容,如之奈何?
徐忘憂當即將自己的想法道出:
“太陰祖地那邊情況如何?”
“月墟是否有什麼變化?”
魏若心聞言,沉默了半晌,如實道:
“五月同天,月墟所在的空間,進入了諸多異域強者。”
“幾乎就在五月降臨的刹那,來自萬龍界,覆地界,界魔族,太陽族,靈冥族等不少族群,派遣眾多精銳,強襲月墟。”
“試圖打通月墟這一空間夾層,降臨在月球之上。”
“幸好玄冥帝君親自坐鎮,為大羿玄冥一脈大大提升了戰力。”
“太陰族雖然野心勃勃,但在這件事上,我們是利益共同體。”
“故而,他們也派遣大部分精銳,幫忙鎮守在月墟,如今打得異常焦灼。”
“目前而言,月淵之下,整體壓力比起先前,要強上數倍不止。”
徐忘憂緩緩閉上雙眼,將自己的想法逐一道出:
“幫我問一下廣寒宮主,臘月二十四,華夏人間神明,要上天庭述職。”
“到時候,所有登記造冊的正神,都要上天。”
“倒時必是華夏人間最危險的時刻,目前華夏世界的異族,尚且能抵擋。”
“若是極陰子率領各國神靈,降臨奇襲,後果難料。”
“向宮主請求,盯住那一處造化地。”
“若是極陰子有奇襲華夏人間的意圖,學宮那邊能否出手攔截,最大限度幫我們拖住。”
“最好能拖到大年初四,等到華夏人間將神明迎回。”
魏若心將徐忘憂的要求,第一時間傳達給在旁的廣寒宮主。
顯然,她早就想到這個問題了。
徐忘憂的要求並不過分,她思來想去,沉聲道:
“行,那你就告訴徐忘憂。”
“學宮難以做出強留住極陰子等諸神的保證,隻能儘量去騷擾,讓其心生忌憚。”
“哪怕他們奇襲華夏,也不敢毫無保留。”
“如果極陰子敢不顧一切,我就敢端掉它那空間通道,必要的時候,一換一,不虧。”
“想要沒有犧牲是不可能的,做好最壞的打算。”
“以極陰子,或是光明神的實力,如果想要走的話,是沒有人能留得住的,希望他能理解。”
徐忘憂很清楚,確實如宮主所言,誰也不知道極陰子有多少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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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它的底蘊,率領和平者聯盟的諸神,想要走沒人能留得住。
如今希望它們不知道華夏神明有上天述職的傳統。
“韓信,你多到境外走動走動,打探打探。”
“看看有沒有西洋各國的苟且之輩,既與自家神明有聯係,又在異域各族的統治下,為其所用。”
韓信深知事態嚴重,憑空消失。
徐忘憂拿起手機,向色空以及林幼娘撥通全息投影視頻。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接起。
身處在蟲鳴島上的背景。
從林幼娘身後,可以看到有不少官將首,他們臉上畫著增損二將,以及白鶴童子的臉譜。
幾乎是以三人為一組。
三三呼應,聯合成陣。
在金蟾抱月勢的加持下。
林幼娘訓練出來的官將首戰陣,已是有所小成。
哪怕隔著全息投影依舊能看出他們身上那見詭殺詭,見神殺神的氣勢。
頭頂上,更是盤旋著一頭諦聽真影。
增損二將本是地藏王菩薩手下大將,能招諦聽壓陣,不在話下。
色空看起來,也相對沉穩了許多。
背後顯化出來的彌勒佛身影更加凝實,散發著柔和的金光,當日那六耳獼猴,更是淩空盤膝,多出幾分莊嚴。
色空笑容燦爛,情緒亢奮:
“義父!”
“徐先生。”
林幼娘莞爾一笑。
徐忘憂開門見山:
“臘月二十四,送神上天。”
“華夏各地,防護必然空虛。”
他話還沒有說完,色空立即拍著胸脯道:
“義父放心,我這裡馬上出發前往南漳市,為義父生,為義父死,為義父守護一輩子。”
與雪竇寺切割開來後,哪怕是彌勒佛的代言人,但也隻能算是散修。
徐忘憂翻起白眼。
不過他也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