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
韓信被誅三族之後。
因為生前威名皆在,以魂體修煉,頗有建樹。
與陰司關係日益加深。
呂雉通過一些修煉宗門得知此事,便派遣人追蹤,擊殺韓信。
因大漢建立,韓信功不可沒。
兵仙劍上麵冥冥之中,凝聚了大漢氣運。
呂雉不僅將其肉身挫骨揚灰,又將兵仙劍鎮壓於蠻荒之地,以削減上麵所彙聚的大漢氣運。
當年,那些修煉宗門回稟。
韓信魂體受到重創,必死無疑。
她這才放下心來。
誰料,幾千年後。
局勢逆轉了。
哪怕身為大漢主母,自己手段陰狠,在曆史上並沒有多少好名聲。
劉邦昔日的子嗣,劉氏宗親。
皆被她殺得膽戰心驚,苟延殘喘。
隻有薄姬之子,劉恒,鎮守邊界,為人低調,與世無爭,並無野心,加上自己將呂家女兒許配給對方,成為還是代王劉恒的王後,並且為其生下四子,才僥幸逃過一命。
西漢三大名將彭越更是被她製成肉醬,嚇得英布直接造反。
由此可見,呂雉手段之狠毒,不管是漢室宗親,還是臣子,沒人願意跟她。
眼下還願意效忠她的,除了樊噲,隻有陳平。
後者還是因為受到漢高祖的嫌棄。
當年劉邦病重,命令陳平抓了樊噲,不由分說,立刻斬殺。
結果陳平知道劉邦命不久矣,怕得罪呂後。
沒有執行命令,隻是活捉樊噲,回去的途中,劉邦駕崩。
陳平當場釋放樊噲,直接站在呂雉的陣營。
雖然後麵與周勃又把呂雉一脈殺得乾乾淨淨。
不過呂家絕大部分都是廢物,哪怕活了也是廢物,呂雉手中無人可用,也隻能忍了。
樊噲在旁道:
“這徐忘憂行事寬仁,目前來看,並沒有尋仇的跡象。”
“韓信如今各大廟宇,聲望扶搖直上,應該不會為了當年之事,耿耿於懷。”
說是這麼說。
但對於呂後而言。
韓信就在香積寺,守了那麼長時間都不走。
對她來說,相當於拿著一把槍,頂在她的頭上,這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很不好。
呂雉見一旁的陳平不言語,道:
“孺子,你可有什麼好辦法?”【陳平,字孺子】
陳平這才不動聲色道:
“眼下香積寺,各方勢力皆在,我可代呂後前往,向韓信賠禮道歉,想必他應該會答應。”
“現代社會對女性寬容許多,基本上女方隻要誠心道歉,那男方若還追究,就會被口誅筆伐。”
“不過呂後畢竟誅殺韓信三族,總歸是要有點誠意。”
對於陳平來說。
投入呂後麾下,他也不願意。
隻是自己站隊呂後,導致漢高祖子嗣被殺,對方冷落自己。
文帝,景帝,武帝,沒一個能看重自己。
史筆如鐵。
起死回生後,有多少人心,全憑生前所作所為。
呂雉如今手中隻有一枚帝後印璽,這是她最大的倚仗,自然是舍不得。
況且。
韓信與徐忘憂同修,眾所周知,二十四節氣圖,帝堯鼓。
底蘊如此深厚,自己實在拿不出夠分量的東西。
“那你就代我道歉。”
“就說若兵仙有命,我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在呂雉看來,自己便是最大的資本。
陳平一陣尷尬,這話自己怎麼說得出口啊,隻能硬著頭皮道:
“是。”
呂雉如今要什麼沒什麼,有的隻是一個大漢開國主母的身份。
其實從正統上,她被劉秀給移出去了。
尊漢文帝劉恒之母,薄姬為高皇後。
出了宮殿後。
陳平心中暗罵:
“這女人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敢當麵道歉也算了,連基本誠意都沒有。”
“我這要去了,不得被韓信給砍了。”
“不行,要想個萬全之策,把鍋甩到她身上。”
如今陳平修為也在詭皇境,生前左右橫跳,每次都做出正確的選擇。
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劉邦沒有斥責,隻是冷落。
哪怕漢文帝見了他,也是敬他三分。
作為人精,在大漢集團裡,他還是有幾分薄麵的。
隨著陳平的到來,漢武帝一眾大漢臣子,也向他拱了拱手,表示尊敬。
“陳平,求見徐先生。”
漢武帝聞言,就知道陳平大概是為何而來。
不少人讓開一條路。
徐忘憂正與許負等人,在原地縫所在地,直接安營,等待六月同天降臨。
觀察終南山的變化。
陳平之名。
徐忘憂是知曉的,西漢不粘鍋,反複橫跳的王者。
“見過徐先生。”
陳平一身長衫,笑容和煦,看起來就像鄰家老者,人畜無害,他身上有一股親和力,眼神透著精明。
“有何事?”
徐忘憂不鹹不淡。
陳平無奈道:
“自是為了兵仙與呂後,當年之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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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後讓我傳話,向兵仙道歉,若還對當年之事,心中有怨,她可聽從調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徐忘憂微微一怔,看向在旁的韓信。
這哪裡是來勸和的,陳平開局就直接把她老底給掀了。
堂堂呂後,堪比當代小仙女。
擺明了,我都道歉了,還想拿我怎麼樣?
毫無誠意,還讓人代為道歉。
好家夥,自己都沒想著韓信去算賬,她倒是想得美。
讓陳平來跑一趟,便想求心安。
韓信眼眸微微一眯,看向在場眾人:
“呂雉出世後,可為黎民百姓做過什麼?”
一時間。
眾人都將目光放在漢武帝劉徹身上,他直言道:
“呂雉並無做出任何有利眾生之事,畢竟是高祖發妻,我們身為晚輩也不好說些什麼。”
韓信哂笑道:
“原來如此,堂堂大漢主母比起長孫皇後,差太多了。”
“自我來到十三朝市,已見過長孫皇後幾回,她兢兢業業,心係百姓。”
“難怪當年光武帝劉秀會將其移出,封薄姬問高皇後。”
“就這樣的人,你們還供著呢?”
“你回去吧,多說無益。”
陳平嗬嗬一笑,他早就想離開呂雉,隻是礙於沒有機會。
自己又是劉邦曾經的重臣,哪怕漢文帝都不好接納自己。
被冷落的他,隻能與呂後走動得頻繁些,眼下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他連忙道: